他嘴唇哆嗦,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说!”傻柱又是一脚踹在他后背。
许大茂往前一扑,差点又趴下。
剧痛让他脑子一嗡,那点疯劲儿又被踹出来。
“我说!我说!”
许大茂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怨毒。
“我就是看她穿得那么风骚!跟个刚出窝的狐狸精一样!”
“那腰扭的,那屁股晃的,不就是勾引人吗!”
“我就是想上去摸她一把!怎么了!”
“别说我,在场的哪个男人见了她那浪样不想?她就是个……”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他的疯话。
是易中海。
他脸色铁青,手都在抖。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敢满口喷粪!”
易中海气疯了。
许大茂这话,不只是侮辱秦淮茹。
更是当众打他这个一大爷的脸。
他主持的批斗会,被批斗的人还敢这么横?
这传出去,他易中海在厂里还怎么做人?
“你不光是耍流氓!你还造谣!”
易中海指着许大茂的鼻子。
“你造谣林卫国同志和秦淮茹同志!”
“破坏革命同志间的纯洁友谊!”
“你挑拨我们院里邻里关系!”
“破坏我们工人阶级内部的团结!”
“你污蔑我这个一大爷处事不公!”
“你这是否定我们院的群众管理制度!”
“你是不是对我们院,对我们轧钢厂,对我们伟大的社会心怀不满!”
“你这是阶级报复!”
一顶接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
许大茂被砸得晕头转向。
他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我没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开始磕头,对着主席台,对着周围的邻居。
“砰!砰!砰!”
额头很快就磕破了皮,渗出鲜血。
“各位大爷,各位街坊,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
“我就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
“求求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
许父许母也哭着跪下,跟着一起磕头。
“是我们没教育好儿子,我们给大伙儿赔罪了!”
“求求你们,给他一条活路吧!”
院里有些人看见这场景,心里也软了。
一个妇女小声嘀咕:“唉,闹成这样,太难看了。”
可聋老太太根本不为所动。
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