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活活饿死?
他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恨。
恨林卫国不近人情,恨校长不给机会。
更恨那个在背后捅刀子的匿名举报人!
就在他恨得想拿脑袋撞墙时。
门外传来“笃笃”两声轻敲。
“谁啊?大半夜的!”三大妈不耐烦地问。
门外是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
“三大爷,是我,许大茂。”
许大茂?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扫厕所的玩意儿,大半夜来干嘛?
他迟疑着起身,还是去开了门。
许大茂像只耗子,贴着门框溜进来。
他一进屋,先警惕地朝窗外看看。
然后才把门从里面插上。
“三大爷,三大妈,没打扰你们休息吧?”
许大茂脸上堆着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有屁快放!”阎埠贵没好气,他现在烦着呢。
许大茂也不在意,自己搬个小板凳坐下,凑到阎埠贵跟前。
“三大爷,您这工作的事……我听说了。”
“听说?全院都知道,用你听说?”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
“三大爷,您就没想过,谁在背后捅的刀子?”
许大茂压低声音,眼睛死死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一震,抬眼看他。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猜得到。”
许大茂嘿嘿一笑。
“我就觉得奇怪,您去黑市那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一个人知。”
“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有人写信捅到教育局?”
这话正说到阎埠贵的心坎里。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
“三大爷,咱们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绕弯子。”
许大茂的身子往前探,声音压得更低。
“您还记不记得当初是谁告诉我,可以去黑市挣钱?”
阎埠贵眼皮一跳。
许大茂自问自答:“是易中海!”
“您再想想,当初是谁把联系方式给您的?”
阎埠贵没说话,捏紧了烟杆。
“是我,对吧?可我是听了谁的指使?”
许大茂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
“还是易中海!”
“他先是把我爹妈送进劳改农场。”
“然后又借我的手,把您也拉下水。”
“再一封举报信,断了您的生路!”
“三大爷,您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