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把秦淮茹怎么样?
人家现在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隔三差五就拎着肉回来,脸上那笑刺得他眼睛疼。
他只能喝酒。
喝醉了就睡,醒了接着喝。
何雨水看着哥哥一天天烂下去,只能偷偷地哭。
这天下午,傻柱又喝得醉醺醺晃进院子。
他看见一个穿蓝色中山装的男人,
头梳得油光锃亮,手里拎着网兜,装着两瓶酒一包点心。
这年头穿这么体面的人可不多见。
傻柱晃过去,打了个酒嗝:“哎,你找谁啊?”
那男人转过身,六十来岁,一张国字脸有几分眼熟。
他上下扫了眼傻柱这副邋遢样,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我找何雨柱,你认识?”男人说话的调子高高在上。
“我就是!”傻柱梗着脖子。
男人脸上的嫌弃更浓,往后退一步,生怕沾上傻柱身上的穷酸气。
“你就是何雨柱?怎么混成这德行了?”
“我什么德行关你屁事!你谁啊!”傻柱一听这话,火就往上撞。
男人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把手里的网兜往地上一放。
“我是你爹,何大清。”
“你说什么?”傻柱脑子里的酒醒了大半,
瞪大眼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耳朵里嗡嗡响。
爹?
这个词对他太远。
远得只剩下小时候的模糊影子,还有街坊邻居戳脊梁骨的闲话。
“那个没良心的何大清,扔下俩孩子跟寡妇跑了!”
十几年来,这男人跟死在外面没两样。
现在他回来了。
穿得人模狗样,拎着好酒好菜跟个大爷似的,
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自己这个儿子。
一股火从傻-柱脚底板烧到天灵盖。
“你还回来干嘛!”他嗓子眼像堵了块炭,声音哑,
“你不是跟保城那寡妇过好日子去了吗?怎么,让人家给蹬了?”
何大清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端起老子的架子。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