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偷偷跑到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药铺,
隔着柜台跟个老药师说了自己的症状。
老药师听完,又让她伸出手腕,搭了半天的脉,
一张老脸上的褶子拧巴到一块儿。
他啥也没说,就是摇头,
最后给秦淮茹包了几服又苦又涩的中药,收了她好几块钱。
秦淮茹提心吊胆把药拿回家,每天跟做贼似的偷偷熬了喝。
那药汤子跟喝黄连水一样,灌下去肠胃都拧着疼,
身上的毛病却一点不见好。
反倒是那些小红疙瘩越长越多,连大腿根都开始冒,钻心地痒。
晚上根本睡不着,她只能用手死命地抓,经常抓得满手是血。
秦淮茹不敢让贾张氏和何大清现,
夜里等他们睡死,才爬起来用盐水擦身子。
这病肯定是龙哥那个王八蛋传给她的!
秦淮茹心里又恨又怕,恨龙哥那个烂人害了自己,
怕这病要是治不好,这辈子就毁了!
她更怕事情败露,何大清会怎么看她?
院里的人会议论她什么?
好不容易抢来的好日子,难道就这么打水漂?
不行!绝对不行!
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里,一个更毒的念头从她心底的黑泥里冒出来。
她秦淮茹一个人不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必须找个垫背的!
何大清!
这个老东西最近正闹着要跟自己领证,天天晚上都想往床上拱。
自己之前总找借口推,说身子不方便,又怕贾张氏在背后嚼舌根。
现在,她不推了。
要是自己真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病,
那在完蛋之前也得把这老东西一块儿拖下水!
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不是想跟自己过一辈子吗?
行啊,那我就成全你!咱们去阴曹地府里当夫妻!
这天晚上,何大清又喝得脸膛红,借着酒劲手脚又不老实起来。
“淮茹啊,我的心肝儿,你就从了我吧。
咱们明天就去扯证,我给你办个体面的酒席!”
他那张臭烘烘的嘴,就往秦淮茹脸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