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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之归处（第1页）

第11章心之归处

阮小绵低头看着盒子，耳根发烫。他不敢想象霍震霆看到这个会是什麽反应。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商业帝王，会接受他这样直白的示爱吗？

三天後，当霍震霆被转入普通病房时，阮小绵已经把润滑剂藏在了背包最底层。他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霍震霆，喂水喂饭，擦脸换药，却始终鼓不起勇气拿出那个烫手的小盒子。

"在想什麽？"病床上的霍震霆突然开口，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沙哑。

阮小绵手一抖，正在削的苹果皮断在了垃圾桶里。他擡头对上霍震霆深邃的眼睛，那里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只是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

"没丶没什麽。。。"阮小绵结结巴巴地回答，耳根发烫，"就。。。想您什麽时候能出院。。。"

霍震霆微微挑眉，显然不信这个蹩脚的借口，但也没拆穿。他伸手接过那个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指尖不经意擦过阮小绵的手背，激起一阵微小的电流。

"医生说下周。"霍震霆咬了口苹果，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太酸了，但阮小绵削的，他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回家休养。"

"回家。。。"阮小绵小声重复，心跳加速。霍震霆说的"家"是那个湖边别墅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一周後，当阮小绵扶着霍震霆走进湖边别墅时，夕阳正好洒在湖面上，将整个客厅染成金色。霍震霆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右臂还不能太用力。医生嘱咐要静养两周，但阮小绵看得出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归工作。

"饿了吗？"阮小绵帮霍震霆脱下外套，轻声问道，"李姨准备了粥和小菜。。。"

霍震霆摇摇头，突然伸手抚上阮小绵的脸颊："这几天，辛苦你了。"拇指轻轻擦过那颗泪痣，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阮小绵浑身一颤。

自从医院那场告白後，霍震霆和他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男人不再刻意保持距离，允许阮小绵叫他"震霆"，甚至会在无人时轻轻握住他的手。但每当阮小绵想更进一步，霍震霆总会克制地退开，仿佛在坚守某种无形的界限。

"在想什麽？"

低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阮小绵手一抖，画册差点掉在地上。他慌忙将便签藏进书页，转身看到霍震霆站在落地窗前，一身休闲家居服，领口整齐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男人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右肩还贴着敷料，行动时偶尔会微微皱眉。

"没丶没什麽。。。"阮小绵结结巴巴地说，耳根发烫，"就。。。看日落。。。"

霍震霆走近，在他身旁坐下。沙发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微微下陷，阮小绵不自觉地往霍震霆那边靠近了些，两人的手臂轻轻相触。这个不经意的接触让阮小绵心跳加速，画册里的便签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画呢？"霍震霆问，目光落在空白的画架上。自从搬到湖边别墅，阮小绵每天都会画一幅湖景。

阮小绵咬了咬下唇："今丶今天没画。。。"他偷偷瞄了眼霍震霆的侧脸，男人在夕阳下的轮廓格外深邃，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想。。。想点事情。。。"

霍震霆转头看他，眼神深邃："什麽事？"

这个直接的问题让阮小绵呼吸一滞。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画册里的便签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坐立不安。他该怎麽说？难道直接告诉霍震霆他想更进一步？

"我。。。"阮小绵的声音细如蚊蚋，"我。。。"

霍震霆静静等着，目光温和却不容逃避。阮小绵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翻开画册，取出那张便签，颤抖着递给霍震霆。

"这丶这个是。。。"阮小绵低着头，不敢看霍震霆的表情，"我。。。我想。。。"

便签被接过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阮小绵屏住呼吸，等待霍震霆的反应。几秒钟的沉默像几个世纪那麽长，他终于忍不住擡头，正对上霍震霆复杂的眼神——惊讶丶犹豫丶温柔。。。种种情绪在那双通常冷静自持的眼睛里交织。

"你确定？"霍震霆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阮小绵从未听过的柔软。

阮小绵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後小声说："我。。。我想和您。。。更近一点。。。"这句话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说完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