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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放手与成长（第2页）

两小时的车程後，阮小绵顺利到达酒店。停好车，他长舒一口气，给霍震霆发了条消息：「安全到达！」附带一张酒店大堂的照片。

霍震霆的回复几乎是即时的：「好。房间号？」

阮小绵笑着摇头，还是发了房间号过去。他知道霍震霆肯定已经掌握了所有信息，问这一句只是出于习惯性的控制欲。

论坛下午三点开始，阮小绵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了午餐，然後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霍震霆的。他连忙回拨过去。

"睡着了？"霍震霆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平稳。

阮小绵揉了揉眼睛："嗯。。。刚醒。"

"睡得好吗？"

"还行。。。"阮小绵伸了个懒腰，"就是床太硬了。。。"

霍震霆轻笑一声："娇气。"

这个熟悉的调侃让阮小绵心头一暖。他们又聊了几句，霍震霆问了些酒店和会场的情况，阮小绵一一回答，两人都默契地没提那些暗中安排的安保措施。

挂断电话，阮小绵冲了个澡，换上准备好的西装——深蓝色，霍震霆说他穿这个颜色好看。镜子里的年轻人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眼神更加坚定，肩膀也更加挺拔。阮小绵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演讲时的微笑，然後拿起材料出门。

会场在酒店三楼的宴会厅，阮小绵到达时已经有不少人在签到。他领了名牌，找到自己的座位，心跳又开始加速。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以独立艺术家的身份出席这种场合，不再是"霍震霆的伴侣"，而是"阮小绵"。

论坛开始後，阮小绵全神贯注地听各位嘉宾发言，不时记下要点。当主持人宣布下一位演讲者是他时，阮小绵的腿微微发抖，但他深吸一口气，稳步走上台。

"各位下午好，我是阮小绵。。。"

开场有些紧张，声音略显颤抖。但当他讲到自己的创作理念时，语言渐渐流畅起来，眼神也不再躲闪。台下观衆专注的表情给了他信心，阮小绵甚至开始加入一些即兴发挥，引得会场几次响起掌声。

演讲结束後的问答环节，一位戴眼镜的女士举手提问："阮先生，您的《雨巷》系列被认为是对传统技法的颠覆，但有人批评它过于依赖情感而缺乏技术含量，您怎麽看？"

这个问题尖锐得让会场瞬间安静。阮小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前闪过霍震霆教他应对媒体刁难时的场景——"别急着反驳，先肯定对方的角度，再陈述你的观点"。

"感谢您的提问。"阮小绵的声音比想象中平稳，"首先我同意艺术需要技术基础。。。"他侃侃而谈，既尊重了提问者，又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艺术理念。回答结束时，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阮小绵没注意到的是，会场最後一排，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大身影悄悄离开了。男人走出会场，对着耳机低声说："表现得很好。"

耳机那头的保镖队长松了口气："要通知阮先生您来了吗？"

霍震霆摇头："不用。"顿了顿，"他做得很好。"

晚宴上，阮小绵结识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年轻艺术家，交流得十分愉快。当他端着果汁（霍震霆严禁他在外喝酒）与一位画廊老板交谈时，馀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在"边缘艺术节"上骚扰过他的醉汉！

阮小绵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人站在宴会厅角落，阴鸷的目光正盯着他。一瞬间，所有霍震霆教他的安全守则涌上心头。阮小绵强装镇定，对画廊老板歉意地笑笑："失陪一下。"

他快步走向最近的出口，同时摸出口袋里的防身警报器。经过服务台时，阮小绵低声对工作人员说："有人跟踪我，能帮我叫保安吗？"

工作人员警觉地擡头，阮小绵迅速补充："我是今天论坛的演讲嘉宾，房间号721。"

工作人员立刻拿起对讲机。阮小绵没有停留，按照霍震霆教的"不要直接回房间"，他走向人多的大堂吧，同时给霍震霆发了定位和简短的求救信息：「遇到上次那个人，在大堂吧。」

信息发出的瞬间，警报器就被他握在掌心，拇指悬在按钮上方。那个醉汉果然跟了过来，眼神不善。阮小绵加快脚步，突然转向酒店侧门——那里有安保亭，他下午签到时就注意到了。

"阮先生！"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後传来。

阮小绵转头，霍震霆的保镖队长快步走来，脸上是训练有素的平静："这边请。"

那一刻，阮小绵差点哭出来。他跟着保镖队长迅速穿过走廊，拐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那个醉汉被两个保安拦住了。

"霍总在等您。"保镖队长说，递给他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霍震霆正在开视频会议，西装革履，表情严肃。但当他的目光瞥向平板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没事了？"

阮小绵点点头，喉咙发紧："你怎麽。。。"

"我一直看着。"霍震霆简短地说，"回房间休息，我处理完这个会议就过来。"

保镖队长带阮小绵回到房间，确认安全後留下一个对讲机离开了。阮小绵瘫在床上，心跳仍然快得不像话。他拿起手机，想给霍震霆打电话，又怕打扰他工作，最终只是发了条消息：「我安全了，你别担心。」

霍震霆没回复，但阮小绵知道他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