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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破茧重生（第1页）

第40章破茧重生

两个人从北京到巴黎，一起熬过了最苦的日子，巴黎的春天来得猝不及防。一夜之间，塞纳河畔的樱花全开了，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进公寓敞开的窗户，落在阮小绵的画稿上。他轻轻拂去那片花瓣，继续在素描本上勾画线条。

霍震霆靠在沙发上看文件，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三个月了，男人的气色比刚来巴黎时好了许多，眼下的青黑渐渐淡去，嘴角的溃疡也愈合了。只有偶尔紧锁的眉头和深夜书房亮着的灯，提醒着阮小绵危机尚未完全过去。

"在看什麽？"阮小绵放下画笔，走到沙发背後环住霍震霆的脖子。

霍震霆将文件翻过来给他看——是赵明哲发来的最新财报。密密麻麻的数字中，几个关键指标已经由红转绿。

"好转了？"阮小绵的下巴搁在霍震霆发顶。

"嗯。"霍震霆点头，手指点在一个数字上，"上季度盈利回升了。"

阮小绵凑近看那个数字，呼吸拂过霍震霆耳畔。男人微微侧头，唇角擦过他的脸颊，引来一阵微小的战栗。

"所以。。。"阮小绵直起身，转坐到霍震霆身边，"我们不用再吃泡面了？"

霍震霆轻笑，捏了捏他的鼻尖："委屈你了，霍太太。"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阮小绵耳根发热。过去三个月，他们确实过了段拮据日子——阮小绵执意将巴黎账户的钱转回国内应急，霍震霆变卖资産後的馀款也只够维持基本生活。最困难时，两人甚至考虑过卖掉这间公寓。

"不委屈。"阮小绵摇头，拿起茶几上的素描本，"看，这段经历给了我灵感。"

素描本上是新系列《重生》的构思图。画面中央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羽毛用破碎的财务报表拼贴而成，金漆勾勒的轮廓中隐约可见两个相拥的人影。

霍震霆的眼神变得专注，手指轻触那个隐藏的剪影："这是。。。"

"我们。"阮小绵小声说，"在火中拥抱。"

霍震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深邃得令人心颤。他放下文件，将阮小绵拉进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天才。"

阮小绵在他怀里蹭了蹭："下周开始画。玛索基金会的旧展厅还空着，我想。。。"

"不行。"霍震霆突然打断，声音冷了下来，"别跟他们合作。"

阮小绵擡头，看到霍震霆紧绷的下颌线。玛索这个名字仍然是个敏感词。虽然那位女士早已公开道歉并退还了部分违约金，但伤害已经造成。

"不是合作。"阮小绵解释，"展厅已经转给市立美术馆了，我只是租用场地。"

霍震霆的表情松动了一些："需要赞助吗？"

阮小绵摇头，狡黠地眨眨眼："我有积蓄。"

这个回答让霍震霆挑眉。阮小绵所谓的"积蓄"，是上个月悄悄退回他账户的两百万欧元——霍震霆东山再起後的第一笔资金，立刻转回了阮小绵名下。

"狡猾。"霍震霆评价，眼中却带着笑意。

阮小绵笑着躲开他惩罚性的轻掐，起身去厨房煮咖啡。水壶的嗡鸣声中，他听到霍震霆接起电话，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锋利。这通电话持续了很久，等他端着咖啡回来时，霍震霆正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已经完全找回了商业帝王的气场。

"好消息？"阮小绵递过咖啡。

霍震霆接过杯子，嘴角微扬："新加坡项目批下来了。"顿了顿，"赵明哲说，下周可以回国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阮小绵的手指一颤，咖啡差点洒出来。回国意味着霍震霆彻底走出低谷，也意味着两人即将结束这段与世隔绝的巴黎生活。他应该高兴的，但胸口却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怎麽了？"霍震霆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阮小绵摇头，强扯出一个笑容："太好了。你的帝国需要它的国王。"

霍震霆放下咖啡杯，双手捧住他的脸："我们的帝国。"拇指轻轻摩挲那颗泪痣，"你和我一起回去。"

阮小绵眨眨眼，压下眼眶的热意："嗯。"

霍震霆的眼神柔和下来，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重生》系列在国内首展，怎麽样？"

这个提议让阮小绵眼前一亮："在北京？"

"嗯。"霍震霆点头，"我有个场地，很适合你。"

阮小绵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霍氏集团新收购的中央艺术区，曾经是北京最有名的画廊聚集地。能在那里办首展，是多少艺术家梦寐以求的机会。

"真的可以吗？"阮小绵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不会影响你的商业计划？"

霍震霆轻笑："我的商业计划里，一直有你。"

这个回答让阮小绵心头一热。他扑进霍震霆怀里，紧紧抱住男人的腰："那我们得抓紧完成《重生》系列了。"

霍震霆收紧手臂，下巴抵在他发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