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处理了‘尾巴’,还是……你受伤了却没告诉我?”
几个问题基本上都是一针见血的,白池沉默两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让这份焦灼在空气中继续蔓延。
一股莫名的烦躁上升,山治下意识想要点一支烟,但是狭小的空间里抽烟显然不是很好的选择,所以他将烟夹在手指间。
在等待的过程中,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心跳声在寂静中如擂鼓般敲击着自己的耳膜。
每一毫秒的延迟,都在向他传递一个危险信号。
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严重。
为什么不回答?!是没法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血确实是我的,但我没有受伤,而是被一场战斗留下来的后遗症,也就是溶血性创伤应激症。”
白池的沉默是在犹豫,在做最后一次心理斗争。
是否真的要将一切和眼前这个人全盘托出……?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他最擅长的。
“现在每隔一段时间,体内的血细胞就会大面积崩坏,所以这就是我身上有血腥味的原因。”
原谅他编造的那么一个病症,但他确实不想暴露这一切。
所以在解释这一切的时候,他几乎是将全部的精神都调度过来,争取不让山治看出一丝破绽。
而在听完这一切对山治所有质问和锐利都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
作为顶尖厨师,他精通人体营养和生理学,他立刻明白了这个词背后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种持续的、来自内部的折磨。
溶血性……所以那血腥味是从毛孔和呼吸中渗出来的……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他整个人……从内部就在流血。
山治的声音会不自觉的放轻,但语气却比刚刚更加紧迫。
“多久作一次?作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根本不需要再问,他就能直接将这个病症与白池海贼的身份和高额赏金联系起来。
是哪个混蛋能力者干的……
还是某种酷刑的后遗症?
这就是被无数人追杀的代价吗……
在没有得到回答的时间里,山治陷入一段比白池刚才那两秒更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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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过身,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出沉闷的一声。
这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极度的无力。
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他一把抓住白池的手腕,动作因为他内心的急切甚至有些粗暴,不是质问,而是将他直接拉向厨房。
“走。”
“从今天起,你的一日三餐、所有饮食,全部由我负责。”
“给我仔细说清楚,作前有什么征兆,身体需要什么,忌讳什么……一点细节都不准漏!”
这段话山治说的强势,毕竟对于山治而言,战斗他可以帮助,危险他可以一起面对。
但这种从内部侵蚀的创伤,他唯一能用来对抗的武器,就是他的厨艺。
所以他急切的想要帮助对方,以至于让他忘记了一直以来的风度。
只想帮助自己这位分量极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