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晴答应她。
另一边的宋璟安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麽快就继位,但也在意料之中,待他接过印玺之後,苏雀开始说起太子妃的事,“璟安,晏安马上都要成家了,你是不是也得想想这事了。本宫看你不是挺喜欢时家那个小姑娘,要母後去跟她家提个亲什麽的吗?”太後也同自己讲了这些事,可惜她老人家病了没来,那这事还是她来说吧。
晏儿那能叫成家吗?那叫胡闹!宋璟安冷静了一下,还是选择先说自己的事,“儿臣确实喜欢她,但其实做兄妹做朋友也都挺好的,太子妃还是算了吧。”
苏雀沉思了一番,认真地点点头,觉得宋璟安想的很周全,孩子的事,还是孩子们自己选择吧。
“晏安这些日子怎麽样?”苏雀问他,他们之中只有宋璟安每日都在永宁寺里呆着,自然只能问他。听到这话,在座都竖起耳朵。
“。。。。。。”宋璟安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根本不想说话。
宋晏安醒了之後的第二日,宋璟安像往常一样带了医官来诊脉,亲自端了一碗药来要喂他,结果进了主阁转过了屏风就看到关山河趴在宋晏安身上亲,他一下就给药碗捏碎了,剩下碗的碎片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连带着汤药撒了一地,顾不得什麽礼仪教条,宋璟安叫关山河从床榻上滚下来。
看他如此生气,关山河只好默默下床,结果宋晏安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怕扯到宋晏安的伤口,关山河下不了床,只能无措地又去看宋璟安。
“皇兄,”宋晏安开口,嘴角的痕迹尤其刺眼,“我此生非关山河不可。”
“晏儿你。。。”宋璟安一阵头痛,气血上涌,可又无处发泄,遂气晕,带来的医官连忙扶住他。
宋晏安看到宋璟安倒下,连忙撒了手要下床去看,却忘记自己伤口的事情,一起身就把伤口撕开了,顿时痛呼一声要倒下床,被关山河托住,宋晏安正欲开口要关山河去看宋璟安,结果先喷了一口血出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宋璟安缓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宋晏安吐了血,一巴掌把身旁的医官呼了过去给宋晏安诊脉,妥协着对他说,“皇兄答应,皇兄都答应,只要你没事。。。”
又是一日午後,天气特别好,时央说要把宋晏安带出来晒晒太阳,关山河去把宋晏安抱了出来,带到湖心亭旁,把宋晏安放到椅子上,两人开始在湖边为非作歹,又是钓鱼又是炸鱼,三人都是非常开心。
池饱拿了些话本给宋晏安看,静静地坐在他旁边陪着他。
“你之後又出永宁寺了吗?时央姐带你去买的?”宋晏安拿着话本问他,这话本他不仅没见过,而且读了几页,不管是剧情还是文笔,甚至是插图都还挺好看的。
“我自己写的。”池饱说。
“画也是你自己画的?”宋晏安惊讶道。
“是啊是啊!”时央从远处跑过来,“他不仅会写还会画,不仅会画这种还会画春。。。。。。”
时央被池饱捂住嘴巴,又被转了个身,推回去和关山河玩了。
“春?”宋晏安疑惑道,春什麽,总不可能是春宫图吧。
“晏安,我现在不叫厉明和了,你觉得我现在这个名字怎麽样?”池饱问他,打断了他的疑惑。
宋晏安想到昨日时央叫着吃饱吃饱,他才意识到并非“吃”,而是池仙送的“池”,宋晏安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果然是池仙送的风格,“我觉得挺好的,第一次在晓家大院见到你你就吃的好少,我还没见过比我吃的还少的人,要不是晓家老太太要你多吃一点,感觉你根本就不吃。”还有就是有点可爱了,和原先的厉明和不太搭,但他越来越往这个名字靠拢了。
“你自己呢?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宋晏安问他,名字还得自己喜欢吧。
池饱摇摇头,“不知道,但比原先的好,我的确不想再叫原先那个名字了。”
有进步啊,不仅有喜欢的东西了,还有讨厌的东西了,宋晏安想着,看到宋璟安面色不虞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张很大的纸,上面好像画了什麽。
走近了些,宋晏安仔细一看,是春宫图啊,人之常情啊人之常情,然後他感觉到旁边池饱虎躯一震,想要逃跑,就猜到是从谁那发现的了。宋晏安幸灾乐祸地抓住他不叫他跑。
“快放开我,我画的是你和关山河。。。。。。”池饱不敢直接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转身跑了,宋璟安追在他後面,手里提了把刀。
知道了事情原委之後宋晏安再也幸灾乐祸不起来了,关山河啥都不知道,时央快笑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