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松一听,眉头紧锁道:
“这丫头又怎麽啦?”
“郡主听说纯亲王有意求娶,气的呗。”
洪松一顿足,摸了摸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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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去看看。”
洪松来到晏宁郡主的院子里,见厅堂门开着,正要迈步往里进,就被一只飞出的花瓶砸了脚,疼的他抱着脚单腿跳了半天。缓过来後,脸色铁青的进了屋。
“胡闹!”
晏宁郡主一见父亲来了,脸上的戾气也未收敛,只是把手上拿着准备摔的烛台放下了。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下人跪着收拾一地狼藉。
“您怎麽来了。”
她不咸不淡的算是和父亲打了个招呼。
洪松哼了一声,兀自坐下。吩咐下人们退下。
“你又在闹些什麽?当初,是你说,要利用青丸大师的推测,在湖阳安排的张晓这小子。如今他已经是纯亲王了,你嫁给他,不比嫁给谢峥鸣要好的多?而且,日後待咱们的大计实施,你早晚也要嫁的!那谢峥鸣现在别说王爷,连个官都不是了。你是中了哪门子邪,非要嫁给他!”
晏宁意味深长的看了洪松一眼,却没辩驳什麽,只是目光坚定的说道:
“当初皇上曾宣父亲与女儿一同入宫,话里话外都是想要赐婚我与定王。可是没想到定王竟然放出消息,说三月初十成亲,这事才作罢。女儿从那时起,已然对定王上心了,收不回来了,您的大计,女儿也算没少尽心献策,女儿的婚事,您就让我自己做主吧。反正女儿非谢峥鸣不嫁!”
“你!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当初你找来当年李岑的乳母刘妈妈,从她口中得知不少外人不知晓的李岑儿时的事情,为父还赞你聪明。
可是现在,咱们已经把张晓捧到这个位置,在太後的眼中,他可就是她的亲儿子,他要求娶你,太後怎麽可能不依他。难道,咱们辛辛苦苦,在朝中放这麽一大颗棋子,还没等派上用场,就要与之反目吗?”
晏宁手握成拳,狠狠一敲桌子。
“张晓这个混蛋!说到底,他现在还需要咱们洪家的支持,等女儿亲自去会会他!”
京城郊外的一处茶楼里,晏宁郡主低调的等在二楼的雅间。
这里客人不多,环境清幽,又无人认识,正是密会张晓的好地方。前世的她,没少在此地与张晓私会偷情。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张晓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欺负的可怜虫。他如今被太後认可,已经是大兴的亲王殿下。他与洪松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也不能轻易得罪。
张晓一身便装出现在茶楼,看着晏宁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欲望。
“郡主来的真早,怎麽今日有空约本王出来呀?莫不是,想本王了?”
晏宁忍着恶心,想到前世自己就是因为和这只癞蛤蟆的事情败露,谢峥鸣才会一气之下对她痛下杀手。
她到死都坚信,谢峥鸣的心里是有她的,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谢峥鸣若不爱她,又怎麽会冒着被杀头的罪过也要杀了她?
可是,自己前世也是身不由己。为了父亲的大业牺牲掉自己,是她最後悔的事情。重生以来,她就已经想好,这一世,她一定要再嫁给谢峥鸣,对他一心一意,再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可惜,她到底还是行差踏错,在从刘妈妈口中得知李岑的头上那个位置有块胎记後,她立刻想到了张晓的头上相同的位置也有块胎记。于是忍不住向父亲献了这个计策。
她本以为,她努力帮着父亲筹谋,把张晓送进宫里冒充皇上幼弟李岑。以後就是该父亲运筹帷幄,利用好这颗棋子的事了。而她不会再见这个恶心的男人。没想到,张晓突然向太後请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