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鸣眨了眨眼,顿时一股怒火顶了上来。
“这个老家夥,未免太过贪得无厌!当初我派了大夫去给他女儿诊治,就算治不好,可至少让她多活了半年,还有那些银子,足够他花三辈子了!他竟还敢来攀扯!”
说着,马车到了亲王府门前。
顺天府尹一见二位王爷回来,赶紧起身迎出来见礼。
“拜见二位王爷。下官今日前来,实在唐突了,只是……有件事,顺天府处理起来,实在棘手,只能前来叨扰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秦端点了点头,命下人看茶。
“李大人,坐吧。”
李大人一听固国亲王发话,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在下首椅子上坐下。
秦端清冷的声音响起,
“那人现在何处?可是姓郭?”
李大人赶紧点头,说道:
籞袭睁理。
“正是。”
心道:殿下竟然知道,莫非真与这老汉有所渊源?
秦端颔首,
“这样吧,本王一会儿让人拨三千两银子,你交给郭老汉,本王就不再见他了。你且告诉他一句:当日恩情,至此已休。日後且好自为之。”
谢峥鸣冷着脸,看的顺天府尹是心惊肉跳,听了秦端的话,赶紧起身行礼告退。
秦端本以为,郭秀儿如今也已去世,郭老汉此举,也不过就是为了求财。可谁知,郭老汉竟还不知足,竟然在皇帝出宫去护国寺上香的这日,拦了御驾,告了御状!更是当着围观的百姓的面,拿出那块秦端送给秀儿的玉佩。
这下,皇帝想不重视都不成了。只好将他带回了宫,又宣秦端入宫对质。
秦端是与谢峥鸣一同入宫的,太後听闻此事也过来了。不过,同在场的其他人的态度不同,太後对于此事,倒不甚恼怒,甚至有些高兴。
岑儿竟向女子送过定情信物,那也就是说,岑儿是可以与女子成婚的。那只要她再努努力,也许有朝一日,岑儿就松了口,纳了女子入门。到时,也算能开枝散叶了。
秦端看着那玉佩,突然觉得头痛难忍,他强忍着,对皇上和太後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郭老伯,本王感念你曾救过本王。可是,你如此挟恩图报,未免太过分。定王当初送给你的钱财,加上本王日前所赠,难道还不能让你知足?况且,事实上,本王与秀儿并未行礼成婚。就算曾有过许诺,可是如今秀儿已经去世,也当作罢。你这般纠缠,是当大兴的法度是摆设吗?”
郭老汉被他呛的愣住,当下耍起无赖,
“王爷真是翻脸就不认人啊!当初要不是我父女心善救了您的性命,您现在还能站在这儿?敢问陛下,区区几万两银子,怎能与固国亲王的性命相比?草民这次来,也不是来要银子的,草民只是想替我那死去的可怜的女儿,讨一个她应得的名分!
有这玉佩为证,草民的女儿就是固国亲王的发妻啊!如今王爷认祖归宗,怎能不给去世的发妻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