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颤着身体坐在眼前的少女,晏清轻柔的抚过对方湿漉漉的面颊,指腹摩挲着那被自己反复啃咬而红肿渗血的唇瓣,轻叹一声,重重的撞了上去。
“殿下以为我忍着不难受吗?若非为了殿下,我又为何不想做到最後一步?殿下怕是从来不知,您到底有多招人喜爱?亦有多少人拼了命的想要接近殿下?你说的没错,我无法舍弃一切成为殿下後院男宠。我想要的,只是有足够的能力守在殿下身边,名分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哪里比得上殿下呢。如今有我在,殿下亦不必再忍耐情瘾,将我当做唯一的舒缓便可。”
晏清认真注视着少女,吻了吻那微张着的急促喘息的唇瓣,哑声道:“殿下……为何不回我……”
她为何不回这混蛋心里没数吗?!
对方温柔到诡异的话语,不断的落在她身上。慕容稷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用力嵌入男人紧绷的手臂,发出不成调的喘息声。
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身体已然瘫软,没有丝毫力气,若非被紧紧撑着,她早已倒在床榻。
终于,又一番过後,慕容稷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嗓音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嘶哑低弱。
“……混蛋……滚开啊……”
晏清充耳不闻,细密的吻再度落下:“殿下情瘾还未结束吧……”
“我……唔唔……”
唇舌再次被狠狠堵住,所有未尽的话语都被淹没。
这一夜,究竟是她的情瘾难消,还是他的情欲深重?慕容稷意识早已混沌不清……
。。。。。
门外,
早在里面发出响动声时,青玉就黑沉着脸蹲在了药炉旁,边骂晏清,边制了一夜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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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慕容稷被迫睁开沉重眼皮,意识还有些飘忽。映入眼帘的是风云楼卧房熟悉的承尘雕花。身上干净清爽,显然被精心沐浴过,衣衫也非昨日那件,而是换上了一套崭新的高领绯色锦袍。
她刚想撑着手臂坐起身,双臂酸软无力,身体又跌回了柔软的罗衾间。
浑身上下酸痛无力,脑海中瞬间想起昨夜仿佛患了情瘾的混蛋。
她轻咳两声,缓解着喉咙深处那火烧火燎的嘶哑感,询问着朝她走来的玉青落。
“发生何事了?”
若非有要事,玉青落绝不可能在她透支疲惫到如此境地时,用醒神丸强行催她起身。
玉青落端着一碗温热药粥,坐在床沿,素来清雅沉静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眉宇间难掩怒气与沉郁。
“他太过分了!!!”
以往少年出去最多半个时辰就会回来,可昨日出去後,直到今日寅时才被那混蛋抱回来。
当时少年虽已被清洗整理过,可那肌肤上显露的痕迹,以及那张被过度索取後的疲惫面容,让玉青落直接对晏清出了手。
男人似乎也觉得做的有些过了,并没有还手,只是受了她几招後,便将特意准备好的高领衣衫递了过来。
玉青落还能怎麽办,骂了对方几句後,便为少年点了安神香,让对方能安稳的多睡些时辰。
可天不遂人愿,一大早外面就来了金陵王府的人,送来了金陵王的请帖,邀请下午同游云岭渡。
玉青落只能接下,先为少年换好了衣衫,然後用了青玉的醒神丸,少年这才悠悠醒来。
安抚了两句後,慕容稷便知道了金陵王的邀请,她眉头一皱,疑惑道。
“可还邀请了其他人?”
玉青落摇头:“只有殿下,送来请帖的人也没多说,只说金陵王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殿下的事情。”
慕容稷若有所思:“金陵王回来,定与朝廷派来的巡查使有关,邀请本王同游云岭渡过于奇怪。当时那不过一句戏言而已,他怎会专门派人来请本王?”
玉青落仔细喂少年喝粥:“其实,以金陵王的地位,就算朝廷派来的是崔家嫡孙,他也没必要亲自来迎,更不会为一句戏言邀请殿下。若非是大营的火器问题需要他亲自来拖,用殿下做引相拦,便是……”
“挑拨离间。”
慕容稷和玉青落对视一眼,眸中凝重。
她们如今知道金陵王与晏尚书有龌龊,金陵王定想对晏尚书下手,但研制火器一事目下还少不了晏尚书,他若想杀人,必须待火器成功之後方可动手。
然而如今朝廷却派了世家的崔恒来协查火器一事,向来崇尚和平外交的世家绝不想让火器出现,再造骚乱。崔恒若去大营,必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