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和室的纸窗,温柔地洒满房间。
锖兔悠悠转醒,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那疯狂而旖旎的记忆便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他身体微微一僵,低头看向怀中。
蜜璃正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沉。粉绿色的长如同海藻般铺散在枕畔,与她白皙泛着淡淡红晕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垂下,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浅绿色眼眸此刻紧闭着,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满足而甜美的笑意,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
她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倦鸟,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胸前,呼吸均匀而绵长。
看着怀中人儿这副恬静美好的睡颜,锖兔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轻轻触动。昨夜最初的震惊与无措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盈感与……责任感。
他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低下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如羽的吻。
动作轻柔地挪开蜜璃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锖兔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惊扰她的好梦。他拉过被子,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将那姣好的身躯和甜美的睡颜妥善地遮盖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尤其是……腰部传来的一丝难以言喻的酸胀感,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回想起昨夜蜜璃那看似娇柔,实则蕴含着八倍肌肉密度怪力的热情与……持久力,锖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低声自语:
“看来……得找个机会,向宇髄那家伙……取取经才行了……位妻子,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与此同时,远在蝶屋。
正在庭院中指导护理少女们辨识药草的花柱·蝴蝶香奈惠,和在一旁研磨新药的虫柱·蝴蝶忍,几乎是同时,毫无征兆地——
“阿嚏!”
“阿嚏!”
姐妹俩齐齐打了个清脆的喷嚏。
“咦?姐姐,你也?”蝴蝶忍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晴朗的天空。
“嗯……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寒意呢。”香奈惠温柔地笑了笑,并未在意。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庭院角落那棵古老的樱树,几片翠绿的新叶打着旋儿,悠悠飘落,不偏不倚,正好一片落在了香奈惠的间,一片贴在了蝴蝶忍的额前。
姐妹俩相视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只当是春日里寻常的巧合,并未深究。
视线拉回到锖兔这里,听到屋外传来的响动,锖兔拉开了屋门,只见钢铁冢萤已然站在门外。
他显然听从了村长的劝告,仔细梳洗打理过,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工匠服,火男面具后的眼神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属于匠人的执着与激情。
只是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锖兔,带着一种近乎饥饿的迫切,完全忽略了房间内可能存在的其他情况。
“锖兔大人!请随我来锻造坊!新刀的设计和材料,我已经有了初步构想!”钢铁冢萤声音洪亮,伸手就要去拉锖兔,一副立刻就要投身熔炉与铁砧的架势。
锖兔微微侧身,避开了他急切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却又理解的淡淡笑意。
他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钢铁冢,等我片刻。”
他转身回到屋内,动作熟练地生起小炉,淘米煮饭,更是特意加入了香甜的红豆,准备做一份传统的红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