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舅此言一出,斩仙台上所有仙神的目光,瞬间聚焦于他一人之身。
“先祖曹彬,押解囚车,手持血书与万民伞,日夜兼程,奔赴京城。”
“然,相国权倾朝野,爪牙遍布天下。”
“在距离京城仅百里的官道上,他们,遭遇了截杀。”
轮回镜中,夜色如墨。
官道旁的密林里,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扑出,身法诡异,出手阴狠,招招皆是绝杀,正是相国府豢养的死士“影卫”。
曹彬与他手下的兵士拼死抵抗,但对方皆是杀戮好手,转瞬间,兵士便倒下大半。
曹彬本人也被三名影卫死死缠住,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袖。
眼看囚车将被劫,血书将被毁。
绝望,笼罩了这支孤军。
就在此刻,官道尽头,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提着个破烂花篮,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他脚下不稳,一步三晃,恰好“撞”进战圈。
“哎哟喂,打架呢?让让,让让,别踩了我的花儿……”
一名影卫嫌他碍事,反手一刀便劈了过去。
那醉汉却似被脚下石子绊倒,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向后仰去,险之又险地让刀锋贴着鼻尖划过。
他手中的花篮顺势向前一甩。
“哎,我的蓝花儿!”
一朵蓝色的小花从篮中飞出,不偏不倚,精准地击中那名影卫的手腕脉门。
影卫手腕一麻,长刀脱手。
“嗯?”
另一名影卫见状,立刻补位,一剑刺向醉汉后心。
醉汉一个踉跄,又“不小心”撞在旁边的大树上,身体反弹回来,刚好让那一剑贴着他的后背擦过。
他手中的花篮再次晃动。
“我的红花儿也掉了!”
一朵红花飞出,精准地打在第二名影卫的膝盖弯处,那名影卫腿一软,当场跪倒。
影卫察觉到这醉汉的诡异,分出数人向他围杀。
就在此时,另一侧的道路上,一个挑着货担的货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让让!让让!耽误了进城,我的豆腐脑可就馊了!”
他挑着担子,横冲直撞,扁担的一头,正好“无意”间扫中一名影卫的后腰。
那名影卫连闷哼都未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
货郎连忙道歉,可他脚下慌乱,扁担另一头又“不小心”抡起,将另一名影卫抽翻在地。
他的货担里,一个装满热水的瓦罐飞出,滚烫的热水精准地泼向另一名影卫的面门。
一套动作,充满了市井小民的慌乱与笨拙,却又招招致命,效果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