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饿,殿下,你能不能让你的人快点过来?”
“不能。”
赵知静最後看了眼无情的某人,然後找了块阴凉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刘裕朝山上走去,赵知静愣了愣,赶忙道:“你干什麽去?”
“呆着别动。”
说完,刘裕很快就消失在了赵知静视线里。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自己就这样被扔下了,可她实在走不动了。
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刘裕提着个肥硕的兔子过来了,在赵知静惊讶的眼神里,自顾自走到河边清理去了。
等刘裕回来,赵知静的姿势已经变了,从坐着到靠着,还给自己用树叶搭了个棚子遮阴。
“去捡柴。”
“我……有点头晕了。”赵知静看到外面那麽大的太阳,更加不想动弹了,双手合十道:“尊贵的殿下,您那麽能干,能者多劳,谢谢殿□□谅。”
刘裕:“……”
刘裕气笑了:“孤是你什麽人?让你这样随意使唤。”
赵知静笑得谄媚:“殿下,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您收我做干女儿吧?我一定对您特别孝顺!到时候您要跟我爹讨论我婚事,也名正言顺不是?”
“……”
刘裕静静地看向对面的姑娘。
赵知静一点没注意对方的情绪,还兴致勃勃建议道:“真的,殿下,您要是不好意思,我给我爹寄封信过去,我会让他同意的!”
刘裕:“……”
连跟赵知静呛声的兴趣都没有,刘裕黑着个脸就走了。
没多久,兔肉喷香的味道萦绕鼻尖。
赵知静忽然想起去年在奉国寺後山,要不是那头黑熊,那只兔肉她早尝到了。
“殿下,您手艺真好,以後要是不做太子了,还可以卖烤肉养活自己哎。”
“孤要是做不了太子,那就只有死了。”
赵知静:“……”
见刘裕把兔肉从火上移开,用匕首削着肉,赵知静连忙上手,撕了一块儿兔腿肉下来。
放到嘴里,大口嚼着,赵知静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顺便还记得给旁边大厨比了个大拇指,咽下去後才大声称赞道:
“还是殿下这兔肉烤得好,府里那些野兔子肉虽然也好,但是厨子们就是烤不好,肉都白瞎了。”
“兔子?哪里来的?”刘裕不动声色地问道。
“哦,周北杨猎来的,府里还有好多,我让人给你送几只?”赵知静随口答道。
周北杨?
这三个字,刘裕数不清今天到底从赵知静嘴里听到过多少次,这个恶心的名字实在令人反胃。
“他送,你就收?你可真是来者不拒!”
“昂,你送我也收啊。”
赵知静没觉得有什麽不对,就是不明白这厮为什麽突然又变得阴阳怪气起来,真是有毛病。
刘裕相当冷淡地看了眼赵知静,然後随手将手里的兔肉扔进了火坑里。
眼睁睁看着要到口的肉飞了,赵知静心痛得不能呼吸。
“你又发什麽疯!”赵知静怒道。
那兔子肉她才吃了一口。
才一口!
“兔肉质硬,肉柴,不若鱼肉细腻。”刘裕说完,不理愤怒的某人,起身朝河边走去。
趁人走开,赵知静连忙把火堆里的兔子肉捡起来,看着外边皮都焦糊了,甚是心痛。
河边传来轻微的动静,刘裕已经用匕首削了根木叉,瞄准河中游动的鲫鱼,手中的木叉正要脱手时,来自後方的小石子忽然砸进了水里。
鱼儿果然被惊动。
刘裕握着木叉朝後面的人看过去。
“看什麽?”赵知静手里还拿着块石子,一脸挑衅道,“没看见人练习打水漂啊?”
刘裕没管她,又重新选了个方向。
这次距离更近,也是要瞄准的时候,又一颗石子飞来,水花正好溅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