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装备掉落的行为。
吴邪不敢细想,只能咬牙加快攀爬的速度。
正在努力爬坡的吴邪一顿,手脚并用的往上几步,几乎趴在地上。
吴邪屏住呼吸,摘下带着褐色的叶子,仔细观察後开始大喘起来,身上疼痛放大。
放眼望去,凝固的褐色血液从上面一路洒下。
有人受伤了,而且出血量还很大。
太阳越来越烈,却没让吴邪感觉到热,反而浑身冰冷,脑袋嗡的一下,头昏起来,身上所有被无限放大的疼痛都没那麽强烈了。
同一个坠落位置,让吴邪很难不多想,他们两个人之中,有人被偷袭成功了。
吴邪闭眼深呼吸,掉头往下走。
这种褐色他在下面就看到了,只是那时头晕脑胀,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想,现在吴邪只恨自己为什麽不多想一下。
往下走了七八米,血液到这里就没了,他从下面上来也没见到尸体,说明人是在这段消失的。
看血迹的方向,人是往一边去了,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植被折断偏离的痕迹不像人走出来的。
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这麽多了,至少要确认一下。
吴邪几乎是跪在地上寻找摩擦使灌木折断留下的细小痕迹。
跟着偶尔滴在草上的血迹,吴邪渐渐偏离斜坡,深入林子。
这样的姿势加上原本的伤,密密麻麻的痛不断啃食神经,一段距离停下後,吴邪坐起来呼吸灌木丛上方的空气。
火热的太阳,密不透风的草丛,叮人的蚊虫,在这种环境下寻找细微至极的痕迹,太废人了。
吴邪四处张望的动作一顿,立马矮下身子,小心移到一棵树後,探出头去,心中拔凉拔凉的,顿时就不热了。
右方十几米外的林子里有一块突出灌木丛的大岩石,上面摊着一大块明亮的黄褐色,一条尾端呈黑色的长条,从黄褐色的团里延伸出来垂落在岩石边,偶尔还动一下。
这东西他很熟悉,是猞猁!
吴邪感叹自己运气的同时,趴在岩石上的猞猁突然站了起来,他瞬时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趴着的时候看不清有多大,这一站起来,吴邪只觉眼前一黑,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要说之前他们遇到的是小啰啰,那这只就是大王了,要知道之前那些的体型都快赶上一只小牛犊了。
吴邪面上不动,心里已经在计划筛选逃跑路线和方案了,并祈祷大猞猁快快离开。
也许刚好有哪位神仙路过,吴邪的祈祷灵验了,大猞猁跳下岩石,往他相反的方向离开。
吴邪来不及抹掉满头的汗,立刻往原来的方向回去。
小哥和小花他们还在等他,现在不走,一会儿猞猁王回来就走不掉了。
离开的猞猁去而复返,隐在灌木丛里跟上吴邪,直到吴邪爬上斜坡,越走越远,大猞猁才掉头往回跑。
回到岩石堆,大猞猁跳上另外一块岩石,庞大的身躯不断靠近趴在岩石上的人。
扶光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脸颊湿湿的,微微的刺痛,还有热气喷洒到皮肤上。
睁眼看到的是一片灰白的石头,视线一转,一张吊睛白额,似豹非豹的毛脸近在咫尺。
扶光心脏一紧,呼吸停滞,反射性的後退加反击,身体条件却不允许,导致的後果就是伤口撕裂和头晕恶心。
相比扶光的激动,大猞猁没有任何过激行为,只是在人清醒後退开,毫不犹豫地再次隐入灌木丛,没有任何回头的兆头。
灌木摩擦的声响渐渐远去,直至消失,扶光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最後低下头,额头抵在手背上。
靠,这都能活,真的是绝了。
“系统,是你回来了吗?”
扶光很有耐心,问过一次就没想以前一样催促。
这一等,等到身体各处的知觉都恢复传送到大脑,等到炙热的阳光把皮肤烤到滚烫才算结束。
脑海里没有熟悉的电子音,扶光撑着石头坐起来,脸色死白,嘴唇干裂无色,背脊伤口撕裂的痛感和身体各处骨头的钝痛刺激得太阳xue一直突突的跳,脑子又晕又疼。
四周是灌木和高大的树木,附近除了风声和树叶声,没有其他的动静,目前没有威胁。
倾斜的日头晒得厉害,扶光挪到阴凉处,从空间里取出需要的物品。
子弹没有穿透身体,卡在了胸腔的骨头上,这没什麽特别的,让扶光奇怪的是衣服和背部弹孔处多出来的诡异物质。
扶光把粘在衣服上混合着血液的黑色硬块捏碎,闻了闻,眉头紧皱。
这应该是某种捣碎了的植物。
通过靠在树上的镜子,背部的情况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