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听着一边铜门震动的声音,立即又去用力把铜门抱起来,坐在地上,拿自己做肉垫。
没了声源,密洛陀的动作变小。
直到感觉楼板的震动渐小,知道它走远了,王胖子才小心翼翼地放下铜门。
三人瘫坐在地上,扶光捂住嘴的手放下,终于忍不住咳起来。
吴邪赶紧给扶光拍背,刚拍上手就湿了,接着扶光哇的一下吐出淤积的血,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人,着急道:“怎麽样”
“没事没事,吐出来就好了。”扶光有点虚。
抹掉血沫,接过王胖子的水,喝了几口漱口。
“都这样了还没事,真的让我们收尸了才算有事啊!”吴邪真的生气了,尤其是看到满手的血後。
“下墓受伤,在所难免,在所难免。”扶光捂住胸口。
内脏移位加上灵魂出窍的酸爽感,刚才那一下,整个背都麻了,有种身体中部消失的错觉。
“别说了,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王胖子从包里找出纱布和熟悉的药瓶子。
“受伤了”扶光动了一下,才发现肩胛骨火辣辣的痛。
吴邪摊开手掌,瞪了扶光一眼。
扶光尴尬的笑了笑,有点心虚。
这个真不怪她,身体都麻了,感知稍稍慢了些,而且背部原本就有伤,新伤又是在同一个地方,很容易弄混。
知道躲不过,扶光只好把衣服脱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也没想到密洛陀居然也会长倒刺,难道是被子/弹嘣的
但老是同一个地方受伤,她也不想,为它哀默一秒。
左边的肩胛骨上被划出一道深口子,如果没有背上的刀挡住,伤口还会延伸到右边。
不断流出的血把原有的纱布染红浸透,吴邪面无表情的消毒上药。
“下来後你去哪了为什麽不和我们一起如果你和我们一起,哪还要遭这罪。”吴邪语气不好。
扶光把外套穿好:“好不容易回到这里,忍不住到处参观了一下。”
她又不能说她没乱跑,他们刚才说的缺心眼就是她,她有一直跟着他们。
“你以为你这是回家啊,还到处参观一下。”吴邪快要被气死了,连之前的愧疚和疑虑都气没影了。
这样一对比,还是闷油瓶让人放心一点。
“你怎麽知道这里就不是我家别忘了,这里是张家楼,我家的。”
“行行行,都这样了还有力气得瑟,证明还是没事。”吴邪最後败下阵来,不想说话了。
他真的太累了,身心俱疲。
收拾妥当,这才有时间打量他们在的地方。
他们还是在一个山内的洞xue内,只是一转身,大家都定住了。
一栋巨大的古楼,耸立在他们身後。
黑暗中的古楼显得无比陈旧,毫无色泽的灰色外表如同石化一般,诉说着无数不可言说的秘密。
扶光喉咙有点发紧,一种奇怪的情绪转瞬即逝,让人抓不住,也弄不明白。
正当她疑惑时,旁边的吴邪大吼了一声:“张起灵!”
空旷的山洞中传来阵阵回音,吴邪压不住心中的急切,连吼了好几声。
回音几乎充满整个空间,一直到回音缓缓消失,回归到令人感觉冰冷的寂静之中,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响。
整栋古楼还是一片暗淡,没有任何的光源。
吴邪喘着气等着,等着任何地方传来的回应。
可是等了很长很长时间,寂静还是没有被打破。
不安开始翻滚,还有一直困在吴邪心底的心魔。
如果他们还活着,绝对不可能听不到,难道他们都死了
吴邪瞬间被压垮,心里极其沮丧。
他一直不愿意考虑的问题,如今已经冲到了面前,他已经无法再逃避了。
“走吧。”王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是死是活,都得亲眼看见,不是您大爷说的吗?”
吴邪点上一支烟,连抽了几口,然後甩到地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