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他发现,女皮俑捧着的东西好像变了。
“看到了。”
扶光站起来,走到吴邪身後。
扶光也看到了就好,吴邪松了口气。
放松没两秒,意识到哪里不对,吴邪扭头焦急问道:“你也中过幻觉?”
“没有。”扶光没低头,一直目视前方,“还有,它过来了。”
听到这个,吴邪忙转回去,心哇的一下,凉透了。
女皮俑从刚刚的四米距离迅速缩减到了两米!
吴邪的心情仿佛坐过山车一样几经起伏,最後机械故障,停在了轨道最高峰。
“这个女皮俑,我在下水道见到时,它手上挂着的是一对耳朵形状的陪葬品。”吴邪视线落在女皮俑的手腕上,全身都是鸡皮疙瘩,“现在,它手上的东西变了。”
女皮俑手上的东西,换成了他没见过的东西,一根绿锈了的金属条。
青铜盆太重了,自己现在的姿势也不好防御还击,一会儿要是不幸干起来,他只有被动的份。
预估完形式,吴邪慢慢放下火盆,并往前推了一把,缓缓站起来。
“你们遇见的时候,发生了什麽特别的事?”
扶光语气过于正经,吴邪不敢遗漏,恨不得复刻下水道的对话,说完,他也反应过来了。
吴邪不可置信:“不是吧,它能够听懂我说的话?”
吴邪想不明白,但震惊。
他就说了句要能够帮他出去的东西,女皮俑不仅追上来了,还换了东西,要不要这麽玄幻。
“有种东西叫结契。女皮俑给你递东西,虽然你没接,但给它开出了另外的条件,无形之中,你们之间的契约已经结下,现在它来找你履行约定,你需要做出抉择。”
扶光说的透彻,吴邪自己就是做生意的,就更容易理解了。
这一理解,他有种在无意识中给自己开了把大的恍惚感。
好比卖家拿货来,买家说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卖家换好货後,买家说不要了,这不纯心逗人玩嘛。
条件对等一换,他在女皮俑的地盘逗女皮俑,想想都刺激。
吴邪干笑了两声,“一定要接吗?”
“你觉得有用就接,没用也可以拒绝,没事的。”
扶光的话如定海神针,将吴邪飘忽不定的心稳了下去。
没事的,像扶光说的,实在不行,干就完事了。
心绪平稳後,吴邪鼓起勇气,想着自己该用什麽语序问话。
这里是平潭,当时南海国的胥民都是闽越人,说的都是古闽语。
古闽语他有点研究,如今广州的吴川话里就有古闽语的发音。
闽南话他倒是会一些,但古闽语和现代福建话区别有多大,他就不知道了。
一通分析下来,吴邪脑子就乱了,说出一句他都不知道语系的话。
“你听懂我说的话了?这东西是你给我的?”
说完,吴邪观察女皮俑的反应。
它没反应。
实在不行,让扶光充当翻译,替他聊聊吧。
想法一出,女皮俑手腕上的铜尺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落到地上,一下弹到火盆里。
吴邪单方面沉静了几秒,上去把铜尺拿了出来,发现他其实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