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都卑微成这样了,张姐应该不会误会了吧?
隔着一千多公里,扶光都能想象出小姑娘拘束谨慎的表情,声音都轻柔了。
“没什麽事,就是要麻烦你看着点吴邪,我现在叫人去接他。”
问到地址,扶光挂了电话,拨通王胖子的号码。
醉酒述衷肠後,连隔了几天都没收到吴邪的信息,扶光的生活不受影响,按轨迹进行。
第三天,两人之间的沉默打破,吴邪发来几张照片,是一些破旧的装备,一只托着碑的“龟”,还有一个装着只智能机的月饼盒。
从吴邪的语音中听出,前面两张图片里的东西是他三叔放在十一仓的,後面的手机是他三叔用他的编号放在十一仓的,也就是说,智能机是以吴邪的名义放进去的。
吴邪没说手机里面有什麽,扶光也没问,两人算是恢复到常态,但大多数都是吴邪在聊,扶光只会简单的回答。
很快,吴二白带着队伍出发,扶光距离远,没去送人。
一个月後,传来张起灵和黑瞎子的死讯,两个声振寰宇的盗墓贼,死在了福建的一个地下空腔。
杭州吴二白的盘口房屋飞檐上插满了香,每一根香代表一个夥计。
吴邪久违抽了根烟,开车离开吴二白的盘口,车後视镜中,坎肩像个弃儿被留在原地。
行驶在车流中,辛辣和眩晕的加持下,得到张起灵和黑瞎子的死讯,産生的愤怒丶窒息丶恐惧全部都消失了,吴邪出奇的冷静。
解家的救援队已经过去了,吴邪拨通解雨臣的电话,响了半天,没有接。
翻联系人时,吴邪跳过扶光,拨了王胖子的电话。
“胖子,出事了,我们西湖边见。”
他们在西湖边王胖子常去的一家发廊里碰了头,两人坐在西湖边的椅子上开了啤酒。
听完吴邪的话,王胖子直叹气,“怎麽会这样?”
“二叔发了话,我问不出什麽,我需要你侧面打听一下具体发生的情况,我们好做判断。”吴邪喝了一口酒,“还有,我要找你拿些钱。”
“二叔在这儿,有情分的夥计是夹不到喇嘛的。现在只能找只看钱的主,这些人要价都不会太低,我工资就那麽点,存款也折腾的差不多了,生活够,但下地肯定是不够的,而且困的地方不一般,恐怕需要特殊的人才,价钱会更高。”
平时王胖子肯定是二话不说就拿钱,但现在,他却面露难色。
吴邪皱起眉头:“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胖子虽然花钱没边,多少还是有点存款的,他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
这种表情,肯定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王胖子转头看了看身後的发廊,老板娘正在给人洗头,门上贴着转让的条子。
“我朋友有困难,我去帮衬了一下。”王胖子摸了摸脖子,“帮的有点狠。”
自己是没钱了,王胖子出了个主意,“找扶光吧,她实打实的富婆,肯定有钱。”
“不行,找她事情就暴露了,扶光不会袖手旁观。”吴邪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时间段正是福建容易打雷下雨的时候,她不能再接触雷声了。”
王胖子诧异:“小哥的事,你没告诉扶光?”
吴邪摇头,他不仅没告诉扶光,还让坎肩通知下去,不让任何人打扰扶光。
小哥和瞎子现在生死未卜,他不能让扶光出事。
看吴邪的样子,王胖子什麽也不说了,“就剩五万块了,我全丢里面,你肯定也不够,咱们得分头想办法。”
漳州小院的地下室里,扶光靠在桌前,前方是一墙的照片和标注。
以吴邪为中心,王胖子丶张起灵丶解雨臣丶黑瞎子依次向四周呈放射性散开。
一整面墙,全是跟吴邪有关的人。
五天,吴二白回来五天了,吴邪都没找过自己,他宁愿到处碰壁借钱都不找她。
扶光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一定要有个词来形容的话,无感居多。
摁灭烟,扶光出了地下室,查了福建土楼四周的天气情况,带上装备出发。
刘丧发来消息,解雨臣的救援队近乎全灭,和吴二白的计划有所出入,她需要去探查情况。
开车到县里,扶光去银行给王胖子卡里转了钱,重新办了张电话卡替换旧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