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样貌,但从灵动的舞姿中,能感受到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当目光扫过女子的双脚时,桑雾的眼神猛地定住了。
一条铁链牢牢地锁住了她的脚踝。
因舞动而不断渗血。。。。。。
舞台四周,六位宾客正围坐在一起,传出放纵的笑声,却对舞台上女子的痛苦视而不见。
她就像一个物件供人观赏,毫无尊严可言。
桑雾缓缓走近,奇怪的是,她越是走近,越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
那六位宾客的面容怎麽也看不清。
衆人似乎也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
桑雾此刻无心其他,只觉得那锁链声无比刺耳,促使她快步走到旁边的桌案前,伸手夺过金属烛台。
那烛台沉甸甸的。
桑雾冲上舞台,蹲在在女子身旁,举起烛台砸向那副镣铐。
一下丶两下丶三下。。。。。。
忽然,她感到自己的手背上传来一点热流,女子豆大般的眼泪砸了下来。
虽然她感受不到这是一种怎麽样的悲伤,但她想解救这个女子。
她用双手紧紧握住烛台,咬紧牙关,使尽浑身力气再次砸向镣铐。
就在烛台重重砸下的瞬间,铁链突然活了过来,如蛇一般缠住了桑雾的脚踝。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紧紧束缚住,还没等反应过来,她竟然成了这位女子,身体不受控制地跳起了舞。
此时,台下那些宾客的污言秽语也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你说她身上香不香?我倒是还没试过这样的女人呢。”一个男子调笑的声音响起,带着猥琐和贪婪。
另一个男子毫不在意地嘲讽,“多给些银两,你想玩多久都行,他们不就爱钱?”
“还是这家人有福气,有这麽个摇钱树。”第三人附和。
“”
桑雾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了喉咙。
她拼命挣扎,却依旧被困住。
“再一炷香,你就可以休息了。”一句带着命令口吻的话语飘进她的耳中。
桑雾侧头望去,一位中年妇女站在她身旁。
女人的样貌清晰地落在她眼里。
身着精美的锦缎衣裳,珍珠美玉点缀,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打扮。但她举手投足间尽显粗俗,脸上那一道道如沟壑般的皱纹,与这身华服形成了极为刺眼的反差。
女人的身後,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双眼通红,眼中满是令人作呕的凝视,咧着嘴,色眯眯地说道:“你管她做什麽,晚上把她送到我房里来。”
那声音含糊不清,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蛮横。
女人白了他一眼,柳眉倒竖,张嘴就骂:“你这个死鬼,想都别想。”
男人却不听,借着酒劲,脚步踉跄地扑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陈行简出现了。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一把拦下欲行不轨的父亲,说道:“阿爹,你又喝多了。”
说完,他又扭头催促自己的母亲:“赶紧把他带下去。”
之後,陈行简一直守在这里,他时而皱眉,时而冷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直到宴会结束,陈行简带着她离开了宴会厅。
桑雾被困在这个陌生女子的身体里,她没有任何选择的馀地,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