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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今天煮了什麽好吃的？”云天没有加班，忠叔早早送他回来。“我才刚做饭，你今天怎麽这麽早。”云天走进厨房，靠近于露。“老大，你喝酒啦。”“我就一杯红方，这麽容易就闻出来了？”“你先洗澡吧。”“你明天回一趟锦江，帮我带些衣服过来。”“但是我不知道你平常都穿什麽。”“你回去，陈姨会教你。”

今天的晚餐四菜一汤：猪肚鸡汤，糖醋排骨，蒜苔炒肉，炒青菜，凉拌干丝。做这些菜于露一个人还颇费功夫的。她想吃不完的，明天可以带去公司当作午餐。她不知道云天想吃什麽，也怕他吃不惯太素的东西，又怕他对菜色的吃法做法太讲究。但是云天看到这顿晚餐，食欲大增，吃下了两小碗米饭，和一碗猪肚鸡汤。他打趣地说：“陈姨要是知道我今天吃了两碗米饭，肯定会很伤心。”“为什麽？”“我在大宅吃饭，米饭从来不超过一碗。”“老大，你现在吃得新鲜。吃一段时间，你就腻了。家常菜变来变去就那些菜色。”“要相信自己。”说着朝于露的脑门轻轻一弹。“老大，别弹我。你看看这个？”于露打开手机递给云天。云天好奇地接过去。“这是谁？”云天看见苏苏的照片，假装不认识。“你不认识吗？这苏苏啊。帅吗？”“拿开。我又不喜欢男人，你拿这个给我干嘛。”“老大，你追星吗？”“我要追也追个女明星，我追他干嘛？”于露呵呵地笑了两声，又凑过去问：“老大，你喜欢哪个女明星？歌星还是影星？”“你脑袋都在想什麽，工作有没有进展？”“老大，”于露拖长了音，“聊天嘛。回来还要工作，你是工作机器，我也要像你一样吗？”云天无奈的看她，确实，看见她就是在缓解工作的疲惫，现在又提工作，不是倒回去了吗。“你喜欢苏苏吗？”“我当然喜欢苏苏啦。他是我的梦中情人。”于露说完陶醉地看着手机中的照片。“诶诶，收起你的那种眼神。我在这里呢？”“你在这里又怎麽了。一起看嘛。”云天一拍筷子，汤都没有喝完，直接不理她了。于露看他生气了，连忙追过去。她的小目标还没达到呢。云天躺在沙发上，没有真生气，但不想理她。“老大，别生气了。吃个消气糖。”云天看着她手里一把亮晶晶的糖果，顿时消气。于露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剥了一颗给他，自己吃了一颗。“怎麽样？老大。”“说吧，什麽事，拐来拐去的。”“老大，这个月苏苏要来这里开演唱会，能不能让白岩去要几张票。看台的就可以的。钱我们照付的，只是抢票太难了，我们怕抢不到。”于露眨眨眼，似乎在哀求他。云天看了她一眼，转头不敢再看她，他怕多看一眼，自己会忍不住往前靠去。于露以为说到苏苏他又生气，她也不说话了。“想去看他的演唱会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我答应。”于露原本以为不可能了，听他这麽一说，高兴得跳起来。“我什麽都还没说，你就答应。”“你说你说。”于露崇拜地看着他。“下个月15号是我的生日，今年的生日，让你策划。”“老大，生日有什麽好策划的。煮碗面，买个蛋糕，唱唱歌就OK啦。”“好啊。随便你。你怎麽安排我怎麽过。”于露正沉浸在演唱会的快乐里，云天的生日，她压根都没有当作一回事。

“白岩，苏苏什麽时候到北京。”“明天。”“明天下午，到肯那边，叫上亚森。我们一起喝一杯。”“老大，今年要去捧他？”“要几张票给卓立行。”“明白。”于露在新凤园住，别人不一定知道，白岩是知道的。还没下班就走，可不是慕云天的风格。

“老大，肯这个地方这麽高端，我们以後都进不来了。”苏苏一边吐槽一边看着肯。老大没有说话，肯先接过去说：“就是把你挡在我们门外，你一来都看你，我们MONY的档位都被你拉低了。”“你这是嫉妒我。当时你怎麽不出道。”肯少年时也想出道的，老大不允许，最後只好作罢，现在他确实有点小嫉妒。“行了，你们要吵滚楼上去。亚森，苏苏这几年多亏你在帮他。”“慕总，哪里的话。现在我们都仰仗苏苏了。很多资源都是他自己能独立维系和拓展的。我们其实很轻松了。”云天去洗手间的空档，白岩问亚森：“亚总，票给出去了吗？”“你上次交代的都给你们留着。其他的交给票务了，过几天开。”往期亚森都会按白岩的需求给他们留票，这次，其他人都不要，就给潇潇留了100张。“能再拿到50张吗？”“50张不多，应该没问题。”“你跟票务说一下，前排中间留两张。”亚森正要说什麽，白岩朝亚森使了眼色，亚森立马会意，是老大要的。他立刻跟票务代表打了电话，要他们无论如何把中间的票留出来。大家看了调酒师的表演，又喝了几回酒才散。

一天早上，还未到上班时间。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大家喜笑颜开，讨论着什麽。赵菁拉过于露。“露，苏苏演唱会的票，人手一张。”“啊？”于露没想到她一句话，全公司人人有票。她在嘴里嘀咕：“他倒是大手笔。”赵菁没听清她的话。但是，很奇怪，她没有票。奚彭飞说她的票在白岩那里。于露没有找白岩。她发了一条微信给云天：大老板，大家都有票，我没有。云天回复她：跟我去。她又发：我这样搞特殊，总觉得不合群，你是害我。回：票就这麽多，要不你别去了。于露发了一个揍人的表情。云天在听报告的时候笑场。

演唱会在周日。这天云天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一早，于露还在熟睡，就被他砰砰的敲门声吵醒。40分钟之後，她就被拉到了三月设计。她还迷迷糊糊的，竟忘了看招牌，以为到了什麽奢侈品店，看到阿斌半圆形的办公室才恍然。云天坐在阿斌的办公室，叫Jessica带于露去选衣服。于露正在说什麽，云天瞪了她一眼，在外人面前自己不好再说什麽，乖乖地跟着Jessica去了。今天潇潇过来看演唱会，阿斌不进公司，听说大老板要来，Jessica提前半小时就把适合于露穿的衣服准备得明明白白的。试了很久，Jessica才把于露带到云天面前。云天已经完全沉浸在手机游戏之中，视线从手机中抽出一眼，这一眼把他的男性荷尔蒙全力地调动起来了。于露穿的是一件白色花叶连胸袖，下接黑色连体裤的裤装。收高腰的剪裁充分地契合了于露的身形，内含着一种隐藏的性感。“老大，一定要选时装吗？三月设计，我可买不起。”“叫阿斌给你按揭。”“要让我还到下辈子吗？”“慕总，需要我请造型师过来吗？”Jessica是十分专业的形象设计和特别助理。“可以。整体给她搭配一下。”“老大。”“相信Jessica。”于露觉得自己就像洋娃娃一样，任凭别人怎样妆造自己。不过说实在话，打扮一番过後，于露真的变得非常漂亮。她的五官精致立体，略施粉黛，整个人变得十分娇美。跟她平常牛仔裤白T恤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她看着自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杭青，当时杭青也是上白下黑的造型，两人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喜欢吗？”“老大，我说过了，喜欢是喜欢。”“OK，喜欢就好。但是这件还是保守了，下次要试裙装。”云天不让她说下去，还着重了语气。他让Jessica叫阿斌明天把剩下的衣服送到新凤园，然後为于露打开了阿斯顿马丁的车门。在车上，于露才认真地看清，今天云天穿了一套浅色牛仔套装，像个摇滚少年，于露恍惚回到了那个音乐节的周末。“发什麽呆？”“老大，你我穿成这样。还让我坐这个车。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正在约会的路上。”“不是吗？”“别开玩笑了。快把“吗”去掉吧。我在想万一让人误会了。该怎麽办。你说Jessica会不会跟斌总说。”“傻瓜，别想了。带你去吃点特别的东西。”

车子拐进一座小型私家花园。繁华的北京还有这麽清净的地方？“哇，这里好美啊。老大，这是什麽地方？”“这里叫闵园，做新中式菜的。”一位穿着青花旗袍的服务员把他们引导到一个雅致的包间。老板红姐过来和云天说话。“慕总，你来得正巧。松茸今天早上云南刚空运过来的，品相不错，今年头茬，正好煎来佐料。”“红姐，松茸单煎就好。上次白岩勾的那些菜再上一遍。其他的不要。”“好的慕总。这位小姑娘第一次来吧，喝点什麽茶？”于露腼腆地摇摇头，她什麽茶也不懂，只知道铁观音，但她不想喝。“来杯茉莉吧，衬你的气质。慕总对你很好吧。”于露似笑非笑地点头。红姐走後，于露深呼了一口气。“来吃饭，放松点。”“老大，你怎麽不让我跟赵菁他们去呢。我们出来单独吃饭，这样很容易就被人误会了。到时候又来解释，很麻烦。”“做我的女朋友就这麽见不得人。”于露一听女朋友，马上站起来，双手捂住云天的嘴。“老大，求你了，别再说这些话了。这种级别的玩笑，不能再开了。”云天抓住她的手，她吓得用力把手缩回去。原本她挨着云天坐，现在她悄悄地移开了一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