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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未知的世界(第1页)

第五十九章未知的世界

画廊夜探後的第二天,穆少渊顶着两个黑眼圈,面前摊开着好几台设备,屏幕上滚动着昨晚拍摄的《行军图》高清照片丶能量读数图谱以及他所能黑进去的各种艺术品数据库丶历史档案库的检索界面。

“查不到,完全查不到!”穆少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盔甲的样式…有点像南北朝,又有点像五代十国,还有些细节根本对不上号,像是凭空捏造的。旗帜上的纹样…与所有已知的古代军旗丶家族徽章丶乃至宗教符号库里都没有匹配项!这画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疯子,根据完全不属于我们这个历史的记忆画出来的!”

他泄气地往後一靠,“就像是…用同样的食材,但用了完全不同的烹饪方法,做出来一道没人见过的菜。”

林声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眉头紧锁。他面前的茶几上铺着几张他根据记忆临摹下来的地下室法阵纹路草图,线条繁复而邪异。

“穆同学所言非虚。”林声开口,“这阵法纹路,翻遍师门所藏典籍,亦找不到完全一致的记载。但其核心原理,与古籍中零星提及的几种早已失传的邪阵有隐约相通之处,皆是以极端痛苦与怨念为薪柴,逆转化纳,滋养邪物或修炼者自身。然其勾勒笔法丶能量引导方式,更显古老丶蛮荒,甚至…带有一种非人间的异质感。不似中土传承,倒像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倒像是来自某些早已湮灭的异域秘教,或是…更为缥缈难测的其他界域的手法。”

“其他界域?”容子谦心下一沉。“这只是我的猜测。”林声摇了摇头,“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只是某种极其偏门阴邪的传承,一直隐匿于暗处,不为正道所知。”

但容子谦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恐怕没那麽简单。那画中银甲将军背影带来的沉重压迫感,那冰冷邪恶的操控印记,还有元乘身上精纯却令人极度不适的鬼气…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远超寻常邪修的存在。

他将自己昨夜灵识探查画灵核心时看到的恐怖景象——尸山血海丶被染红的银甲丶将军灵魂深处的冰冷印记——详细描述了出来,略去了自己因此受到冲击的细节。

穆少渊听得脸色发白,喃喃道:“尸山血海…这得是多大的怨气…”

林声的脸色更加凝重:“以战场惨烈怨气为基,又以邪法印记强行抽取放大…这已非寻常缚灵画阵,近乎是炼制一件拥有成长性的恐怖邪兵!若任其发展,後果不堪设想。”他看向容子谦,“容道友,你感受到的那印记,可知其具体形态或气息?”

容子谦努力回忆,“看不真切,但非常强大,而且…令人从灵魂深处感到厌恶和寒冷。”

讨论陷入了僵局。对手隐藏在迷雾之後,手段诡异莫测,来历成谜,力量强大。一种无力感悄然蔓延。

傍晚,容子谦照例准备好贡品,点燃线香。烟雾袅袅升起,他却久久伫立,不知该如何向姜沄开口。她昨日离去时的疲惫与那句“你不必知道”犹在耳边,他不想再加重她的负担。然而,看着她神牌上若隐若现的光芒,他心中那份担忧却愈发沉重——她每次强行回忆过去,似乎都会消耗巨大,甚至带来痛苦。

然而,那画灵的诡异丶《行军图》的邪门,如同巨石压在心口。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低声将今日调查毫无进展的情况,以及那盔甲丶旗帜的异常,还有自己感受到的邪恶气息,尽可能清晰地述说了一遍。

香烟笔直上升,室内一片寂静。

突然,神牌微微一震,姜沄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她今日的脸色似乎比昨日更苍白了些,眉宇间倦色更深,但那双凤眸却锐利无比,紧紧盯着容子谦。

“你再说一遍…那盔甲的样式…还有旗帜上的纹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

容子谦心中一凛,仔细地将穆少渊无法辨认的那些盔甲细节和那复眼火焰状的旗帜纹样又描述了一遍。

随着他的描述,姜沄的呼吸似乎变得急促起来。她擡起手,用力按住了自己的太阳xue,指节微微发白。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她唇间逸出。

“姌姌!”容子谦心头猛地一揪,上前一步,下意识就想渡些灵力过去,却又怕贸然行事反而惊扰了她。

姜沄却猛地一摆手阻止他靠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前仿佛有无数破碎的画面疯狂闪烁。

冲天而起的烽火狼烟,染红了昏暗的天幕。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丶金铁交击的刺耳噪音丶战马濒死的哀鸣…一幅尸横遍野丶血流成河的惨烈战场景象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意识。在那片血色与混乱的背景中,似乎有一个散发着暴虐气息的身影,穿着精良的盔甲,冷酷地挥刀……那份残忍与冰冷,与容子谦所描述的邪恶印记带给她的感觉,隐隐重合。

“啊——”姜沄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站立不稳。

“姌姌!”容子谦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上前扶住她。入手处一片冰凉,甚至能感觉到她神魂传来的剧烈波动,让他心惊不已。

好一会儿,姜沄才缓缓睁开眼,眸中血色与寒意交织,还有一种深切的厌恶。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退潮般暂时隐去,留下的是更加清晰的认知。

“是了…是那种令人作呕的暴虐气息…”她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虽然混杂了更多邪法,变得更为诡异,但绝不会错!这画,这手段,定然与那人有关!”

“那人?”容子谦追问,心中疑窦丛生。

“一个名唤子载的商国皇子。”姜沄的语气斩钉截铁,却并未透露更多细节,她的记忆依旧模糊,只留下一些强烈的印象,“齐国覆灭一战,他曾随军,性情暴虐,手上沾满了我国人的血。没想到,竟在此处又感知到他的气息,还变得如此…邪异!”

姜沄脱口而来的“商国”和“齐国”却让容子谦猛地一怔。在他的认知里,历史长河中,商朝之後是周朝,而齐国乃是周代分封的诸侯国,鼎盛于春秋战国时期,两者相隔数百年,怎会出现在同一时空背景下?姌姌口中的“商国”和“齐国”,似乎与他所知的历史完全对不上号。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带着困惑与探究:“姌姌,他是你的敌人?这…据我所知,历史上的商朝和齐国并非并存于同一时代啊?你所说的商国和齐国,究竟是…”

姜沄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与剧烈的头痛,目光重新聚焦在容子谦身上。“子谦可知,大千世界,远不止一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所熟知的人间历史,或许只是无尽时空中的一段投影丶一种可能。”

容子谦心中巨震,那姌姌莫非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和眉宇间强忍的痛苦,他立刻将满腹疑问暂时压下——此刻,她的状态远比弄清那些遥远的历史更重要。

“这画灵以战场怨念和生魂为食,成长极快,若放任不管,必成祸害,不知还要残害多少生灵。”姜沄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而且,既然与他有关,我便更不能坐视不理。”

她看向容子谦,眼神复杂。她深知容子谦此刻的力量远不足以对抗子载,但她也明白他绝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那份担忧与关切几乎要溢出胸膛,却又被她强行压下,化为严肃的叮嘱。

“你们欲再探,务必万分小心。”她语气凝重,“子载此人,暴戾凶残,如今更修此邪术,绝非易与之辈。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若事不可为,立刻退走,不可恋战。”

她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容子谦,“必要时,我自会现身。”

容子谦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她的叮嘱一字一句刻在心里:“我明白。我们会见机行事。”

姜沄不再多言。她擡手,指尖幽光再次凝聚,化作了三枚小巧的符箓,边缘流淌着暗金色的微光。

“这三枚符箓,蕴含我一丝力量。紧要关头,可做防身之用。”她将符箓递给容子谦,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掌心。

容子谦郑重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箓,触手冰凉,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谢谢姌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这四个字,其中包含的担忧与感激,希望她能读懂。

姜沄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言。随即,她的身影缓缓变淡,最後化作一缕青烟。香案上的线香,恰好燃烧殆尽,最後一缕青烟袅袅散开。

容子谦握紧手中那三枚犹带暖意的符箓,目光投向窗外渐渐沉下的夜幕,心中波澜起伏。

忘川画廊的秘密远未解开,子载的阴影笼罩而来,而姜沄因记忆碎片引起的痛苦与损耗更让他心如刀绞。那些关于“商国”丶“齐国”的疑问,在他心中漾开一圈圈涟漪,指向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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