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家每天死气沉沉,还不得不去晒谷场。
晒谷场,大家聊的也都是红薯,中午不回去的,带个煮红薯就是一顿,肚子吃的饱饱。
有人好心分给张郎中,他不要,一脸的不悦。
许婆子得意,抱着孙子满村子的跑,专门去那些没有种红薯的人家。
“哎呀,当初多亏了我,我家二蛋说不种,我说人家小夏种了,咱家也种,小夏种啥,咱种啥,结果怎么来着,捞着了。”
李婶子最近在家里快过不下去了,儿媳妇看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以前她在家里称王称霸,男人和儿子都护着她,儿媳妇怕她。
可现在家里人都怨她,村里那么多人都种红薯了,就怪她当初拦着不让,搞的他们只有眼红别人的份。
许婆子的话听的李婶子咬牙切齿,“张小夏放屁都是香的。”
“哎,你别说,反正我就跟着小夏走,你有本事明年也别种啊。”
李婶子神色躲闪,“你管我种不种,我自己家的地,用的着你管。”
“谁想管你啊,你当初那么骂人家小夏,在背后说了她那么多坏话,我要是你就有骨气一点,不跟人家学,哼。
孙儿,咱们走,不跟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说话。”
村里人收完了红薯,按照当初约定,都给小夏家送了红薯,他们送的心甘情愿,送的满心感激。
李秀儿的娘,也逮了两只鸡送过来,感谢小夏。
当天晚上,李秀儿做了一大桌子菜,喊了小夏,还有公婆、独自在家的老二,大家一起好好吃了顿,老张头跟秀儿爹两个喝了不少酒。
酒桌上,秀儿娘说了件事,秀儿弟弟,根生定亲了,对方是个挺老实的姑娘,配根生正好。
边说还边敬了小夏一杯,说要不是小夏,根生根本不可能娶到媳妇。
虽然因为干旱河里没水,熏鱼歇了几个月没做,但前头根生挣了些钱,家里种红薯基本也是根生在弄,卖红薯的钱大头也给了根生,再加上秀儿娘在小夏这里帮工拿的工钱,正好就凑够了彩礼。
熏鱼这门买卖后面还能继续做,养家糊口不是问题。
秀儿娘感慨的很,晚上酒喝的有点多,就在女儿家里住下了,反正女儿家里宽敞,家具啥都是新的,住着舒服的很。
王掌柜也跟当初约定一样,来村里收红薯,种的多的都卖了一些,家里又多了一笔收入。
收完红薯,天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下了有七八天。
河水彻底涨了起来。
雨停,小夏独自驾车去了陵县。
出了清水镇以后,她把空间里种的菜拿出来,装了满满一车。
到了陵水县,她先去菜市场,虽然开始下雨了,但现在已经入秋,新种的只有萝卜白菜,等收获也还还需要时间。
菜市场的菜式也寥寥无几,干巴巴的红薯藤,嫩嫩的萝卜菜几乎一摆出来就被抢光了。
小夏慢悠悠的寻了个空位,马车停在身后。
旁边是个大娘,正在卖红薯藤。
“大娘,这里没人吧?”
大娘精明的眼睛瞅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有人,你去旁边。”
小夏笑笑,也不在意,往旁边挪了挪。
等她把菜摆出来的时候,旁边的大娘瞪大了眼睛,嘴角哆嗦:“你,你哪来来的这许多菜,天。”
小夏没说话,因为她根本没时间。
她的摊子很快就被围满了,那些抢菜的差点大打出手。
“这根茄子我先拿到的。”
“这把辣椒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