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结出金色果实的第三十日,斗罗大陆的夜空出现了异象。
一颗从未被记载的星辰突然亮起,悬在“生星”与“寂星”之间,光芒呈现出完美的金暗交织色,与中和之核的气息如出一辙。星落的星盘彻夜旋转,指针死死钉在这颗新星上,盘底浮现出源初文:“源初星,轮生之眼,映现世之衡。”
“是源初星。”星落指着星盘上的星轨,“它的运行轨迹正好串联起生星与寂星,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这意味着‘生’与‘寂’的平衡进入了新的阶段。”
月芽的地脉之心悬浮在窗前,石面映出大陆各地的景象:雷泽的火花比以往更绚烂,火焰山的岩浆流淌得更加平稳,遗忘海的忆贝床传出的记忆声线愈清晰,连断痕谷新涌出的地脉泉,都滋养出一片嫩绿的草地。“源初星的光芒在强化所有平衡点的力量。”她轻声道,骨笛在手中微微烫,“地脉在欢呼。”
阿羽的青风站在屋顶,对着源初星出悠长的啼鸣。玄羽鹰群在星下盘旋,组成与星轨相似的三角阵型,鹰羽反射的星光在地面织成一张金色的网,网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那是大陆上所有生灵的存在印记,此刻都在源初星的光芒下微微亮。
“青风说,源初星是‘希望之眼’。”阿羽仰望着星空,手中的鹰羽与星光共鸣,“它在告诉我们,这次的平衡能维持很久很久。”
玉尘却站在老槐树下,望着树顶那些金色的果实。果实表面流淌的平衡之力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波动,与源初星的光芒隐隐呼应。他摘下一颗果实,果实入手温润,轻轻一捏,竟化作一道金暗交织的光流,融入他的掌心,与寂之印记完美融合。
镇世剑突然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剑身上的龙影与源初星的光芒相连,在地面投射出一幅巨大的星图——比星落的星盘更广阔,不仅标注着斗罗大陆,还延伸至无尽海域之外,那里有无数未知的星辰,其中一颗散着与源初星相似的气息,只是光芒更微弱。
“源初星不是孤星。”玉尘的目光变得深邃,“它在指引我们看向更遥远的地方。”
星落迅翻查父亲的手札,在最后一页找到了一张潦草的草图,画着无数个与源初星相似的星辰,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漩涡旋转,漩涡中心标注着两个源初文:“归墟”。“手札上说,归墟是所有源初星的诞生地,也是‘生’与‘寂’平衡的最终源头。”他指着草图,“但这只是传说,没人知道归墟是否真的存在。”
就在这时,老槐树突然剧烈震颤,树顶的果实纷纷脱落,化作光流融入地脉。树干上的金暗年轮加旋转,最终在树心处凝结出一块巴掌大的晶石,晶石表面刻着与源初星相同的星纹,散着比果实更浓郁的平衡之力。
“是‘源初之晶’。”月芽的地脉之心与晶石共鸣,石面映出槐树的记忆——这些果实本就是槐树吸收源初星光芒凝结的精华,现在它将精华全部凝聚成晶石,是在为他们准备远行的“信物”。
玉尘拿起源初之晶,晶石立刻与他掌心的寂之印记、镇世剑的龙影同时共鸣,在他脑海中浮现出一段信息:归墟的入口藏在源初岛附近的“迷雾海心”,只有携带源初之晶和共生记忆的人才能进入,而归墟中,藏着彻底稳固“生”与“寂”平衡的方法。
“看来我们又要出了。”玉尘将晶石递给三人,让他们依次触碰。晶石在月芽手中时,生之精华变得更加纯粹;在星落手中时,暗能量与源初文产生共鸣;在阿羽手中时,与玄羽鹰群的存在印记形成呼应。
“迷雾海心……”星落的星盘突然亮起,指针指向迷雾海的中心位置,“那里是迷雾最浓郁的地方,连源初岛的守护屏障都无法覆盖,传说藏着能吞噬一切平衡的‘混沌之力’。”
月芽的地脉之心映出迷雾海心的景象:一片漆黑的海域,连源初星的光芒都无法穿透,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星辰碎片,碎片上残留的气息既非“生”也非“寂”,而是一种混乱的虚无,与虚无之液有些相似,却更加狂暴。
“混沌之力是‘生’与‘寂’失衡到极致的产物。”月芽的脸色有些凝重,“比终末之影和虚无之液更危险,它能直接瓦解平衡之力。”
阿羽的青风突然焦躁起来,对着迷雾海的方向嘶鸣,鹰眼中闪过恐惧。玄羽鹰群传来的信息显示,最近有不少灵鸟在靠近迷雾海心时失去了踪迹,连存在印记都彻底消失,仿佛被那片海域彻底抹去。
“连存在印记都会被吞噬……”阿羽的声音有些颤,“我们的共生记忆能抵挡吗?”
玉尘握紧源初之晶,晶石散出的平衡之力安抚着众人的不安。“老槐树凝结出晶石,就是因为它预见到了混沌之力的存在。”他看向三人,目光坚定,“归墟是稳固平衡的关键,无论有多危险,我们都必须去。”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开始为前往迷雾海心做准备。月芽将地脉之心与源初之晶融合,让晶石的平衡之力能随时与地脉共鸣;星落根据手札的提示,绘制出穿过迷雾海心外围混沌带的路线;阿羽让玄羽鹰群叼来无数忆贝壳,将共生记忆注入贝壳,制成“记忆护身符”;玉尘则将源初之晶的力量导入镇世剑,让龙影能在混沌之力中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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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前夜,四人再次来到老槐树下。树顶的枝叶在源初星的光芒下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送行。树干上的源初之晶印记闪烁着柔和的光,与星空中的源初星遥相呼应。
“槐树在说,它会守好家。”月芽将耳朵贴在树干上,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它会用平衡之力滋养地脉,等我们回来。”
星落将一张新绘制的星图埋在树下:“这是我们的航线图,万一……万一我们没能回来,它能指引后来者找到归墟。”
阿羽让青风将一根最粗壮的鹰羽留在树杈上:“这是玄羽鹰的‘信羽’,只要它还在,鹰群就会一直守护这里。”
玉尘最后将镇世剑插入树下的泥土,剑身上的龙影与树内的平衡之力共鸣,在树干上烙下一个四人手掌交叠的印记。“这是我们的‘归誓’,无论走到哪里,我们的共生记忆都与这里相连。”
当玄羽鹰群载着他们再次飞向无尽海域时,源初星的光芒变得格外明亮,像是在为他们照亮前路。迷雾海的轮廓在前方显现,与之前不同的是,迷雾在源初星的光芒下变得稀薄了许多,露出里面源初岛的身影,岛屿中央的石柱,正对着迷雾海心的方向。
“按照星图,穿过源初岛的石柱结界,就能进入迷雾海心外围。”星落展开忆贝壳海图,海图在源初星的光芒下,标注出一条蜿蜒的安全路线,“但进入混沌带后,海图可能会失效,只能靠源初之晶指引。”
青风率先冲向石柱结界,源初之晶在阿羽手中亮起,结界果然自动分开一道通道。穿过通道的瞬间,周围的光线突然变暗,源初星的光芒被隔绝在外,只有源初之晶散着金暗交织的光,照亮前方漆黑的海域。
这里就是迷雾海心。
海面平静得诡异,没有海浪声,甚至没有风声,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海面上漂浮的星辰碎片反射着晶石的光芒,碎片边缘流淌着混沌之力,呈现出扭曲的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