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霁寒很快就受不了这种冷暴力了,在某次岑浔又坐上来後,他用力动了一下。
岑浔猝不及防,一下子软倒在他的身上,这下岑浔也恼了,勉强支起身,冷眼瞧封霁寒:“允许你动了吗?”
封霁寒立即唔唔两声,让岑浔解开他嘴上的东西。
岑浔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给他解开了,不耐烦地蹙眉:“你最好说点我爱听的。”
封霁寒立即认错:“哥哥,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不告而别,”封霁寒放缓声音:“我没有想过丢下你,我只是不确定,到底要多久才能回来。”
“没长嘴,不会跟我商量?”
“我是在你生日的前一天收到消息的,再往後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不想在那一天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封霁寒略一沉默,艰涩道:“而且我以为,你会很希望看到我离开的。”
从一开始,岑浔就很讨厌封霁寒多管闲事,频繁阻拦他的杀人计划,甚至恨不得连封霁寒一起杀了。
後来关系好一点了,封霁寒也不讨岑浔的喜欢,岑浔仍然不给他好脸色,费尽心思地想要摆脱他。
岑浔哑然:“我什麽时候希望”
好吧,在刚开始,甚至直到不久前,岑浔确实是非常希望赶走封霁寒的。
封霁寒实在太烦人了,他在城市里肆意猎杀的时候,封霁寒偏要跳出来阻止,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赶不走,弄不死,自顾自地挤进他的生活里。
直到岑浔看到那封事先写好的信,心中生出强烈怒意时,岑浔才恍然意识到,封霁寒原来不是他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存在,他甚至根本想象不到,没有封霁寒的生活,会变成什麽样子。
封霁寒越说越委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厨子,是个保姆,是个陪读,是个可以逗乐解闷的玩意儿,是个该死的讨厌鬼,你前几晚还说,要把我先那什麽後杀,我走了,你不是该高兴得要命吗?”
越说越难过,封霁寒竟掉了眼泪:“你以为我很想走吗?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吃不饱穿不暖,照顾不好自己,又怕你知道了这件事以後,马上赶我走,让我永远别回来”
岑浔沉着脸看着他:“五年了,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你是我的东西,想走也该问过我的意见。”
“是,你现在留下我了,你不许我走,我就走不了!”封霁寒苦闷至极地质问岑浔:“你留下我,究竟是舍不得我这个人,还是舍不得我的身体?”
“你在质问我?”岑浔气笑了:“不告而别的人是你,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简直没法沟通了,封霁寒红着眼睛别过脸,自暴自弃道:“你把我玩死吧,你根本不在意我,你就是馋我的身体!”
岑浔:“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于是岑浔重新堵住他的嘴,继续动作。
到了晚上,他们各自躺一边床,谁也不理谁。
一直铐着手,血液会不流通,因此不做时,岑浔会放长链条的长度。
岑浔听到身後链条的响声,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一条手臂环上了他的腰,接着,封霁寒从後面抱住了他。
黑暗里,封霁寒低哑的声音传来:“不管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的身体,你说不想我走,我就不走。”
岑浔冷漠道:“腿长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我不在乎。”
“你就说一句吧,说你不想我走,求你了。”封霁寒哽咽道:“如果你这麽说,不管多难,我都会拼尽全力地回来,留在你身边的。”
“你为什麽想要留在我身边。”岑浔的声音没有波动:“你说我只是把你当成逗趣的玩意儿,那你呢,你留在我身边,怎麽赶走赶不走,也只是圣父病发作,为了盯着我,不让我杀人吧。”
“不丶不是”封霁寒紧紧抱着他:“我舍不得你,不管你杀不杀人,我都舍不得你。”
“舍不得谁?”
“舍不得岑浔。”
岑浔终于转过身看他,眉梢微扬:“是你先说舍不得我的。”
封霁寒愣了一下,呐呐道:“对,是我先说的。”
岑浔强调:“我没有舍不得你,是你硬要留在我身边的。”
封霁寒:“嗯嗯,是这样。”
直到这时,封霁寒才缓慢地意识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原来岑浔也不舍得他?
只是岑浔好像有点嘴硬,不肯比他先承认?
封霁寒:“”
这都是什麽啊,这人这麽幼稚的吗?
封霁寒试探着问:“我好舍不得你,你可以不赶我走吗?”
岑浔得了台阶,果然说:“既然你这麽想留下,那我就勉强满足你吧。”
“”居然真的只是嘴硬。
封霁寒决定更进一步地试探:“我留下是因为喜欢你,舍不得你,那那你留下我,是因为,有一点喜欢我吗?”
岑浔沉思了片刻:“喜欢你的身体,算喜欢吗?”
封霁寒咬牙:“如果我不举呢,你还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