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呼吸声忽然停滞一瞬,封霁寒感到怀里的身体在可怜地发着抖。
“这就坚持不住了?”封霁寒擦去岑浔眼睫的泪珠,终究还是心软了:“乖,叫老公就停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岑浔颤声喊他:“老丶老公”
被欺负成这样,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封霁寒浅尝辄止,按照约定停下,没想到真退出去後,岑浔又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了起来:“不行继续”
封霁寒有点好笑:“不是受不了吗?”
岑浔闭着眼,面色酡红,咬牙从齿缝中逼出一个字:“痒”
鬼知道那玩意刮过以後,只停一段时间,会变得这麽痒简直比进来时更难受。
封霁寒不忍心他受苦,就听了他的话,重新进去。
于是,他们进入了某种死循环。
动停痒动
岑浔真的要被那根羽毛搞死了。
最终不知道是怎麽停下的,岑浔倒头就睡,什麽梦都没做。
再次醒来时,岑浔看到封霁寒坐在床边,满脸冷酷地端来一碗粥:“喝吧。”
经历了昨天或者是前天的事情以後,岑浔对这只疯鸟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冷漠地瞥了那碗粥一眼:“什麽东西,打胎粥?”
“”封霁寒耳根微红,怎麽回事,这件事分明是他更占理,为什麽最後心虚的反而是他?
“补身体的,你喝就是了。”
“不喝。”岑浔别过脸,他本来就不用吃东西,眼下他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喝什麽粥了。
封霁寒只好冷脸喂粥,岑浔原本不想喝,直到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异香,才微微挑眉:“你往里面放了什麽?药?”
在听到这句话後,封霁寒就意识到,自己在岑浔眼里的形象是彻底崩塌了。
“不是,”封霁寒心情复杂:“是我的蛋壳。”
岑浔:“你的蛋壳还能做菜?”
“不算蛋壳,其实是我的力量化作的一部分实体,别人想要还没有呢。”封霁寒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不是经常做噩梦吗?吃点补补。”
岑浔闻言冷笑,靠着枕头慢悠悠道:“我是梦境之神,我怎麽可能做噩梦。”
“”被回旋镖扎中的封霁寒默默舀起一勺粥,继续冷脸喂粥:“吃吧,好吃的。”
这次岑浔没拒绝,同样冷脸喝了。
这粥炖得软烂入味,虽说加入了蛋壳,岑浔却没咀嚼到任何蛋壳的颗粒感,只觉得特别香,有种说不上来的绝妙口感。
精纯的力量沿着喉咙涌入体内,身体很快变得暖洋洋的。
岑浔舒服了,脸色也好看了点,封霁寒一口接一口地喂他,看他眯起的眼睛,鼓鼓的脸颊,心里软软的:“好吃吧?”
岑浔没回答,只蹙眉问:“你把全部的都用来煮粥了?我还要收藏的。”
“只用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封霁寒实在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不影响你收藏。”
岑浔就没说话了,冷冷淡淡的,显然还是不太想理他。
真是岂有此理!他这个被骗的都还没有生气呢!
封霁寒气愤地拉开窗帘,冷脸打扫卫生,冷脸收拾房间,冷脸给岑浔穿衣服。
岑浔任凭他给自己穿鞋,抱臂嘲讽他道:“你不是要做到恢复记忆为之吗?”
封霁寒捏着他的脚踝,仰头克制地看着他:“你九弟吵着要见你,你也不想被他看见自己那副样子吧?”
岑浔:“”
作为一个资深哥控,近期借住在家里的巫烬自然会随时关注四哥的动向,眼看岑浔一天没出现,巫烬自然会心生怀疑。
鸟还在这里,四哥不可能会丢下鸟自己离开啊。
封霁寒虽然生岑浔的气,但也不敢没经他的同意就对他弟弟动手,只好遗憾放弃之前的想法。
时隔一天,巫烬终于看到岑浔,立即扑了上去:“四哥,被胁迫你就眨眨眼!”
岑浔面上不动声色:“你去把老六找来,我有事问他。”
那个恶魔为了挑拨离间,狠狠坑了他一把,岑浔不可能就这麽放过幕後主使。他要把那只恶魔背後的“大人”找出来,然後将那个晦气玩意碎尸万段。
巫烬接了任务,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离开前,还非常不放心地瞪了封霁寒一眼,总感觉这鸟对他哥干了什麽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