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多树抽泣着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喝酒的地方吗?”
“喝酒?”
“嗯。”谢多树点了一下头。
他觉得酒确实很难喝,但此时此刻,他急需那种能够短暂麻痹思绪的外力。
姜炎打量谢多树,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说道:“往前面一直走,有个十字路口,左转第三家有个清吧。”
“谢谢。”谢多树道完谢,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去。
身影渐行渐远,身后的几人见他走了,纷纷凑过来好奇地问:“炎哥,那人谁啊?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姜炎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然后对他们几人说:“今天就到这,不用再继续走了。”
“真的假的!”黄毛一听这话,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太棒了!”
姜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蔡全,你如果再因为这点小事就嚷嚷着要跳河、跳楼,让大家为你忙得团团转,我不会再插手你的事了。”
蔡全一听,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地应道:“知道了,炎哥。”
“你们都回去吧。”姜炎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炎哥,你要去哪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找雇主。”姜炎头也不回地答道。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留下几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炎哥又接活儿了?”
“不知道啊,可能医院里又要交钱了吧。”
谢多树依照姜炎的指引,顺利地找到了那家清吧。他先是向服务生询问了提不提供过夜服务,在得知可以在包房内过夜,只需要额外支付一些费用后,他便安心地坐了下来。
他按照酒水单上的推荐,点了几杯烈酒,打算今晚不给自己发酒疯的机会,最好能直接醉倒,一觉到天亮,这样就不用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店里的烈酒显然不是他昨天喝的啤酒所能比拟的,才喝了不到半杯,谢多树就开始感到头晕目眩。然而,这种酒精麻痹大脑的感觉却又让他觉得异常刺激,于是他忍不住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
随着酒精的作用逐渐显现,谢多树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他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了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试图看清对方的脸,但却只看到眼前一片模糊的红色色块。
“你谁啊?”谢多树努力地凑了过去,想要看清对方的脸。但他的视线却始终无法聚焦,只能不断地往前凑。
姜炎坐到了他的旁边,低头看着手机,对他的举动毫不理会。直到谢多树的脸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时,他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谢多树的脸推开。
谢多树的脸被姜炎的手推得变了形,但他却依然没有放弃追问:“你到底是谁啊?”
“姜炎。”姜炎淡淡地回答道,同时低声道,“酒量这么差也敢一个人来喝,心真大。”
“姜炎。”谢多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逐渐浮现出这个人的形象。他恍然大悟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闲着没事干。”姜炎轻描淡写地回答。
实际上,是因为谢多树之前付的定金颇为丰厚,而任务又没完成,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关照一下这位雇主。
谢多树听了姜炎的回答,呆愣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接着,他拿起面前的一个杯子,热情地递给姜炎,“我请你喝酒。”
姜炎没有犹豫,接过杯子便喝了,觉得这酒味道还不错,于是又多喝了两口。
他喝着喝着,突然感觉到谢多树整个人倒在了他身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他以为谢多树又开始纠结关于分手的事情,于是没有去理会。但谢多树突然戳了戳他的腰,并提高了声音,“你听到没有啊?”
“什么?”姜炎一边喝酒,一边低头看手机,心不在焉地问。
“我说……”谢多树打了个酒嗝,然后继续道,“你是不是混□□的啊?”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纹那么大一条蛇在身上?吓死人了。”
“个人爱好。”
谢多树听了,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个人爱好嘛,他确实管不了那么多。
“那你为什么总是深更半夜才回寝室,而且还老是一身伤啊?”
“……摔了。”
“摔了?”谢多树的声音突然提高,“摔哪了?”说着,他就伸手想要去扒姜炎的衣服。
姜炎无语地把他推开,“今天没摔。”
“哦。”谢多树听了,乖乖地收回手,不再乱动,“好吧。”
醉鬼暂时闭嘴了,姜炎总算可以清静一下。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谢多树再次砸向自己。
“那你既然不是□□,干嘛每天都板着一张脸,那么凶啊。”谢多树把头卡在姜炎的背和沙发背的空隙里,声音里透露出一丝醉后的含糊和一丝委屈,“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第62章
清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角落里坐着两个人,一个脸色酡红,一个眼神清明。姜炎手中把玩着酒杯,杯中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摇曳。
过了好一会儿,他向谢多树问道:“我哪里凶了?”
“哪都凶。”谢多树掰着指头数,“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