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鹿言自顾走进房内,把水杯端到慕北辰面前,强压着心中的不安。
慕北辰接过后,眼神冷冽,神情镇静:“这是你亲手煮的?”
花鹿言轻轻点头,双手在不知不觉间握在一起,声音中透着些许紧张:“对,驱寒效果很好,你尝尝。”
慕北辰端着水杯在鼻子处闻了闻,依旧不急于品尝:“不像是姜茶。”
花鹿言不知道一向不多言的慕北辰为什么此刻话这么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我还放了些其他驱寒的草药,都是对身体好的。”
慕北辰点了点头,忽而,两眼盯着她,像是拷问般:“是不是喝下去后,会浑身燥热?心痒难耐?性欲大增?”
花鹿言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瞪大双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愣怔了片刻后,强压着心中慌张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北辰把水杯放到桌子上,看着她,嘴角露出淡淡的讥讽:“你肚子里的孩子藏不住了,是吗?”
这话一出,花鹿言脸色刷地苍白起来,她震惊到说不出话,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想要否认,却又说不出话。
良久,平复好心中的震撼后,依旧摇头否认:“你乱讲!”
慕北辰也不急,悠然地坐下,双腿交叉,双手放在腿上,在落地灯昏暗的灯光衬托下,他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此刻的他像是鬼魅般,让人捉摸不透,令人恐惧。
花鹿言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只想离慕北辰远远的。
终于,慕北辰悠悠开口:“让我来猜猜,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应该是我的好堂弟慕北宇。
他应该还不知晓你怀孕的事,否则,不会找你实施陷害我这个计划。”
花鹿言早已浑身冰冷,四肢僵硬,她颤着声音问:“你解蛊了?”
慕北辰摇头:“没有,不过你的事情,看来我是猜对了。”
随后,他眼神渐冷:“我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你把解药偷出来,你的事情,我帮你筹谋。”
其实,陈亮感受到过万蛊水的气息,并成功偷溜进过花大力的房间,精准地找到了那个抽屉。
可是,那锁是特制的,没有特定钥匙,根本打不开,因此,慕北辰才筹划了今天这一出,逼花鹿言帮他。
但是,他的话,花鹿言自然是不信的,想也没想便摇头拒绝。
不单是因为信不过慕北辰,而是,她要帮慕北宇拖住慕北辰。
好像料到会如此,慕北辰不急不躁:“那我就让全寨子的人都知晓你未婚先孕的事,你知晓后果。”
一听这话,花鹿言慌了神,看着慕北辰焦急不已:“不要!这件事跟我阿翁和阿哥没关系,他们没有参与其中,什么都不知道。”
慕北辰对她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保家人,还是保慕北宇,你只能选一个。”
花鹿言沉默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摇头拒绝,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你不过是一个外来人,没有人会信你的。”
慕北辰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像是一个恶魔,能看透人心中的恐惧和贪心。
他站在窗前,一下一下地点着窗帘,知晓窗帘后躲着夏晚风,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
窗帘后的夏晚风则大气不敢出,全身紧绷,生怕会被花鹿言现。
然后心里把慕北辰骂了千百遍,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玩够了,慕北辰收回手,眼神比黑夜还要让人捉摸不定:“村中心,阿婆们的cbd,其中的陈阿婆会搭脉,我们接触不过一个星期,你觉得她们会认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