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曼和她商量了一下大概的结账方式,微博里除了评论还冒出来好多私信,是一些同样做了物料想和她交换的女孩。
顾贝曼没给花朵设立领取条件,就是希望有更多的人来领,最後能有更多的人向冰面投掷这些代表祝福与喜爱的象征。
而且她总不能真人去换这些物料吧,到时候一见面不是完蛋了。
最有实力的同担竟是正主自己,姐妹们嗑到真的了。
只是有些小姑娘纠缠不休,她和花店那边通了气之後借口当日有工作不能来现场,让她们把东西留在花店老板那里,自己事後去拿。
至于拿不拿,那就看顾贝曼心情了。
另外有一条私信很是卑微,对方问和她一起看比赛的有几个朋友,不嗑cp,只是单纯喜欢这个项目,可不可以也凭票拿走一束花?
虽然有赛博乞讨的嫌疑,但顾贝曼深谙要想追人就不要吝啬的道理,很大方地表示只要是有当日门票就能领取自己的应援。
这轰轰烈烈的应援显然卷到了超话里其他的女孩,只是比赛的日期已经临近,想要做点什麽几乎是在死线上跳舞。最後还是以手工党为胜,毕竟只要材料到手,她们能做几个都算数。
花湖比赛的第一场是团体,就在开幕式当天上午。第一天的比赛是男子短节目丶冰舞韵律舞丶双人滑短节目。二月六号开始是女单团体赛程。
尹宓因为年龄问题,自然将这种机会让给了後辈。梅梓萱没有和楚云争这个机会,不知道是觉得争不过,还是想为单人项目保存实力。
花滑作为一个整体,参赛期间选手们多有交集。尹宓与梅梓萱不参加比赛,也可以在看台上观赛。
可能确实是第一次上奥运,梅梓萱和楚云都紧张得要命,反倒是尹宓,不好说是因为反正最後一次比赛所以摆烂,还是因为最後一场比赛所以心态平和,有空没空还能安慰一下两个小的。
“你紧张什麽,人家第一场男单都没说话。”果然是跟顾贝曼待久了,说出来的话都带一点她的风格,“放轻松,反正咱没指望能拿牌子。”
“那也有排名好不好看的啊!”楚云神经质地冲她们喊,“万一就我掉链子了怎麽办,别人都超常发挥。要是就差我那一分能上领奖台怎麽办?”
好心的尹宓还想劝两句,梅梓萱站在一旁已经很不耐烦,抱着双臂翻起白眼。
“在这陪她啰嗦就是浪费时间。”
“欸,不能这麽说话,友爱团结和平,咱们这是在奥运会。”
“是指全世界都等着看三战什麽时候开始的奥运会吗?古希腊人看了都要嘲笑现代人不文明。”
尹宓在这不帮忙瞎捣蛋的人後脑勺上轻拍了一下,把她推出去了。
强捧遭天谴,梅梓萱在最後放出这样一句话,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搞得尹宓在後头头疼。
梅梓萱看不上楚云是很应当的事。她与她的教练都是正统花滑界最排斥最看不上的异类,也是他们的眼中刺。早早尝过人情与庸俗之恶的人会变得刻薄,更何况她们又本身都是更在乎目的的人。
给了这样的机会却不能抓住,在梅梓萱眼里楚云这种就是不合格的表现。只是楚云受领导层偏爱,想要硬给她推出一个好名声而已。
可竞技体育,总得有这份实力才能拿到相应的名誉。如果连站上台同高手过招的资格都没有,再怎麽吹捧,自己闭上眼睛还要把别人眼睛嘴巴都捂上是不可能的。
尹宓要比梅梓萱善良得多。她捏了捏楚云的肩膀,小女孩还在发抖。比起去年她和顾贝曼在屏幕外谈论这位年轻选手的时候,她已经明显张开,变得有些大孩子的模样了。
只是尹宓始终不太会安慰别人。她搜肠刮肚地想了想,“今天可是除夕,你要不要和我拍抖音?”
作为网瘾少女,尹宓各个流行的平台都有账号,还运营的很有声色,早年也有人为此批评过她,後来怕李子君的事件在她身上重演,又都安静了下去。
家里就剩这麽一个能比赛的了,再骂死了谁上场啊?
这种逢年过节,尹宓的账号自然也要跟着风向走。春节可是中国最大最重要的节日,怎麽着至少她都该发一句春节快乐。
不过这时候哄孩子更重要,于是尹宓鼓起勇气逮了其他愿意加入的人一起,准备给大家录个拜年小视频。
队里还有更喜欢冲浪的,具体策划和创意便由他们负责,尹宓老实当工具人,说怎麽录就怎麽录。
尹宓还雨露均沾的在每个能发视频的平台都发了一份。
很快这条有好多人的视频就火上了热搜,各家冰迷纷纷在底下尖叫过年了终于想起来应付我们了吗。
自然这条视频也传到了在医院的顾贝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