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九月份了,秋天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秦恪清把没来及换的西服外套搭在了萧澄身上,然後牵着人往停车场走,一路无言。
萧澄乖乖跟着像只小鹌鹑一样。
其实秦恪清没打算揍小孩儿,他也非常自责因为太忙疏忽了萧澄。
只是回家以後,秦恪清下了让萧澄比赛之前不要碰车的命令,引起了某个小孩儿的激烈反抗。
这一分开刚刚没爆发出来的怒火也都爆发了,秦恪清把检查单子拍在了萧澄面前,一条一条罗列那些指标,很多萧澄自己都不记得,却在医生只说了一次的情况下,秦恪清记得这麽清楚。
萧澄一直沉默不接茬,在他哥眼里就是犯倔……于是大家长血脉觉醒,直接把人按在床上褪裤甩巴掌。
臀上炸开久违的疼痛,萧澄才意识到自己挨揍了,大概是太久没挨了,只是巴掌就很疼,当然委屈更多。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萧澄,你不把自己当回事,能不能考虑考虑你哥?”
越说越气,秦恪清拿了手边柜子里摆着的戒尺,不轻不重给了小孩儿一下,力度不大但是威慑力很大。
“哥哥……”
“撒娇不管用。萧澄,你今天就给我说,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萧澄是不喜欢听这种话的,直到现在他也总会偶尔担心秦恪清不要他不喜欢他了,“不听哥就不管我了吗……”
这下秦恪清冷笑出声了,“不管你?不听就揍到听。”
说罢一尺子又抽上手底下红彤彤的屁股,这回没留力。
“听话!什麽都听老板的。”
其实比起什麽赛车,比赛,秦恪清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现在的萧澄和以前的变化。
以前不让他碰车就是要他命,而现在他哥才是他的命。所以听到这种回答,他无疑是心安的。
秦恪清也有点感叹,有时候对萧澄这种小朋友,确实是棍棒教育效果最显着。
目的达成,秦恪清哪里舍得再打,赶紧坐下把人抱进怀里揉伤。
“我哥好凶。”委屈的小孩儿埋在秦恪清怀里控诉。
“平时舍得凶你吗?”秦恪清轻轻揉着红彤彤的肉,没停下过……直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均匀,他才把人放到床上,自己躺在一边搂着小孩儿睡。
这天以後,萧澄就乖乖在家里扮演金丝雀……因为少了练车和盯着萧澄的压力,秦恪清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了调查真相上。
几天的走访,他还真打听到了当年福利院接收萧澄的负责人。
“当时这孩子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绷带,送他来的人年纪不大,感觉二十出头。而且对怀里的小孩儿非常宝贝。我当时还非常怀疑,因为没接待过这样的送养人,可他的手续倒是齐全的。”
“您记得这人叫什麽吗?”
“这麽多年了,记不得,但是他姓凌,因为我没见过这个姓,当时还好奇挺久的。”
姓凌,大概率是和萧澄生母有关系的,可是调查过程中,他并没有查到凌家的旁支,凌蔓是独生女,父母也早逝了,线索再次断开。
凌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在d国起家,凌蔓的父亲是d国人,大概也是混血的基因,让萧澄生得格外好看。
萧家和凌家都是备受关注的,因此萧遥丶凌蔓这对夫妻自公开恋情以来,就频繁登报,出现在大大小小的新闻中。
这也给秦恪清的调查提供了几分便利。
在几天几夜的新闻查阅中,他倒还真找到了疑似负责人口中年轻送养人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