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不满道:“关我们什麽事!谁知道这灯什麽时候灭的。”
谢凉没再理他们,走回了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正被施小银抱在怀里,看起来像是昏迷了。
吕布布蹲在地上抽着烟,朝谢凉问:“小哥,这女娃咋办。”
“等明天,丧家人应该知道怎麽办。”
李健国捂着脖子上的伤朝谢凉道:“我们几个先下去了,这儿渗人得很。”说完他便带着那几人离开了。
凌晨四点多,赵明泽打着手电筒回来了。
他从施小银手中接过昏迷的小女孩,交给了跟他一起过来的侄子,让那侄子把小女孩抱回去交给村里的王婆,还交代女孩醒过来後让她不能再过来这边。
之後,赵明泽就让谢凉他们先离开灵堂。
从灵堂出来後,谢凉一行人坐在了长长的青石阶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吕布布无精打采道:“小哥,你对丧葬这方面还有研究?”
“没有研究过,以前无聊看过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谢凉说。
“谢凉,你真厉害,还好有你这次才没有死人。”施小银说。
谢凉打了个哈欠道:“都是运气,我也拿不准那方法有没有用。”
不知过了多久,谢凉睡眼朦胧地擡头伸懒腰时,看见不远处的丛林里有几道手电筒的光束在晃来晃去。就在他起身想要去看看的时候,有三个男人打着手电筒从那丛林走了出来。
那三人中有一个是赵霸天,另外两个,一个胡子花白,身材瘦小,穿着黄色的道袍,剩下的一个,模样较为年轻,长得又高又大,穿着素色衣衫,背後背着个大竹篓。
他们三人形色匆匆地越过了谢凉一行人,朝着阶梯上面的门亭走去。
“那两个人是谁?”施小银问。
“应该是阴阳先生跟他的徒弟。”谢凉说。
吕布布打着哈欠问:“咱们要不要跟过去瞅瞅?”
“嗯,去找找任务线索。”谢凉说。
四人放低脚步,穿过法堂来到灵堂的窗户边。除了许禾,三人一起站在窗边,透过窗框的缝隙朝灵堂里面看去。
灵堂内,穿黄色道袍的男人站在木板床边,伸手掀开了盖着老妪的那床红色绣花棉被。
躺在木板床上的老妪面容可怖,那僵硬的嘴张得大大的,显得幽深无比,两个眼窝深深凹陷下去,就像里面没有任何填充物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副带皮的骷髅。
“书上说这幅遗容是有心愿未了,不愿离世。”谢凉低声道。
抱臂站着的许禾闻言蹙眉道:“心愿?”
吕布布转头道:“老哥,心愿就是她可能放心不下什麽人或者还有什麽没完成的事。”
“尽说废话!你觉得禾哥要你来解释麽?”施小银道。
“那咱们是不是要找出老太太的心愿,并且还得帮她完成?”吕布布问道。
“不然呢,难不成我们跟着走完流程门就能自己出现吗?”施小银一副这还用你说的表情看着他,“你说点有用的,说说老太太的心愿是什麽?”
“那咱哪能知道,咱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吕布布说完扭头朝着谢凉道,“小哥你听到他们说什麽没有?”
“他们没说话。”
谢凉转身在许禾身边蹲了下来,把他刚才的位置让给了吕布布,那里视野清楚些。
“哎哎哎!小哥,他们在换你说的那个魂帛,还把一些地方重新布置了一遍。”吕布布边看边朝谢凉招手,示意他凑过来一起看。
谢凉起身凑到了吕布布挪出的位置上。
灵堂里的阴阳先生正一手摸着花白的胡子,一手捧着罗盘在灵堂内转来转去,而他的徒弟,正端着一碗清水按他的要求洒向灵堂的各个角落。
“他们这是在干嘛?小哥你看得懂不?”吕布布一副求解释的样子看着谢凉。
谢凉无奈道:“不懂,我又不是干这行的,那书没写这些。”
一直没说话的许禾低声道:“洒水意为净化,可洗去烦恼,使逝者安息。”
吕布布朝许禾比了个拇指说:“老哥你话不多,但句句是精华。”
施小银:“听你这麽说,像是小哥不行了,老哥行了?”
“行得很!你别挑拨离间啊!”吕布布说完揽上谢凉的肩膀:“咱不听她的,女人就是会挑事。”
施小银闻言朝吕布布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