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的蜥蜴怪追上来後,只要他们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被发现,而没瞎眼的追上来,他们只得停下想办法把它们戳瞎。
“啊!”一声季苒紫的惨叫声忽然响起。
周围听见声音的蜥蜴怪瞬间朝她的方向扑了过去,谢凉连忙伸手扯住她的外套,用力把她往自己这边一带。
谢凉用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见她点点头,谢凉才松开手。
打打退退跑了许久,几人都没见到来时的入口。
就在这时,两边突然出现了一左一右两条岔道。
衆人已经很累了,来不及多想,进了其中一条甬道。
他们进去後,绿墙又动了起来,入口渐渐关闭了。
这天甬道的地面长满茂密的矮草,墙上的藤条挂着黄色的小花苞,白雾浓重,手电筒的光射出去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嘶。”季苒紫低呼一声。
“美女,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李东问。
“我这有消毒水和绷带。”谢凉说着在挎包里翻找起来。
季苒紫的皮衣袖子被蜥蜴怪咬出了一个血洞,胳膊上的肉也被连带着咬下一大块。
谢凉见她一只手不好处理伤口,便让李东帮忙打着手电筒,自己腾出手帮她处理好了伤口。
“它们会不会闻着血腥味追过来?我的血流了不少在地上,我们往前面走一些吧,等雾散了再找出口。”季苒紫忍着痛说。
“嗯,那就往前走一些。”谢凉说。
走没多久,又出现了一条岔道。
衆人一致决定先进去休息,等雾散了再看看往哪边走。
他们在甬道的绿墙边盘地而坐,拿出各自的苹果吃了起来。
“真是可惜我那瓶水。”谢凉吃着苹果道。
李东将水递给谢凉,大方地说:“给!我的就是你的,喝我的!”
“我还不渴,禾哥的水还在我包里呢,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没啥可惜的,哥几个轮流眯一会儿。”李东说着大口吃掉了剩下的苹果。
夜渐渐深了,雾也更重了。
谁也没注意到,绿墙上藤条上的黄色小花苞,正渐渐盛开。
谢凉记得自己是靠在许禾的肩头睡着的,醒来却发现只剩他一个人在甬道里——他们三个去哪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有一个岔道口。
难道他们进这里了?这麽想着,谢凉走了进去。
刚进去,谢凉就被一个突然蹿出来的蜥蜴怪掐住了脖子。
他挣扎着也掐住那蜥蜴怪的脖子,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许禾的声音:
“小凉,小凉……松手。”
还有李东的声音:“啊啊!凉哥……快……松……松手……”听起来他好像很难受。
这时,谢凉感觉头顶一凉,一阵激灵过後,他发现自己还坐在入睡前的位置上,两只手正死死掐着李东的脖子!
“哇靠!”谢凉赶忙松开手,惊怔道:“怎麽回事?”
“凉哥……”李东两手捂着脖子喘着粗气,“你手劲真大,兄弟我差点被你掐断气……还好美女及时……及时往你额头上洒了点水。”
谢凉才发现自己额前的发梢还在淌着水珠,许禾正拿帕子帮他擦拭着。
“我做了个梦,有一条蜥蜴怪朝我扑过来,它掐着我的脖子,我也掐着它的脖子,然後我听见禾哥喊我,还有你的声音,然後我就醒了。”谢凉对李东说。
季苒紫用那条没受伤的手指着许禾说:“我刚才掐着他,他把我的手掰开,我就醒了。”接着她又指向李东,“我醒来就看见你俩在互掐,然後他就把李东的手掰开了,这位帅哥手劲真是大。”
“卧槽,怪不得我觉得两只手好痛,禾哥这是区别对待啊,这难道就是正室和妾室的区别吗?”李东吐槽道。
季苒紫笑了起来:“这麽说我也是妾室了?我这个受伤的美女都没这待遇,唉,想想又失恋了……我还打算出去追谢凉呢。”
许禾闻言脸色阴沉地看了她一眼。
季苒紫撇撇嘴,岔开话题:“还好有人守夜,不然我们得互相掐死对方了。这条甬道有问题,大家都小心点。”
许禾站起来,从绿墙的藤条上掐下一朵小黄花,蹲在谢凉面前,轻声道:“花粉有问题。”
李东气愤得站起来:“真是防不胜防!我们怎麽办?还待在这儿吗?”
“这里全是这种花,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季苒紫问。
“我们也不知道哪条道是对的,只要是在往迷宫中心走就行。雾这麽大,就算上到墙顶也看不清位置,先在这儿待着,等雾散了再说吧。”谢凉说。
季苒紫看了看身後一墙的小黄花,说:“想到还要跟这些可怕的花待这麽久,我心里就不舒服。”
“只要我们不睡觉应该没事。”谢凉说。
几人重新坐回原来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着眼前的白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