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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墓碑下的追踪器居然动了（第1页）

程氏顶楼实验室的警报响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动了！墓碑下的追踪器动了！”王景行光秃秃的脑门在电脑蓝光的映照下闪闪亮，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作响，“信号回传两秒，还附带了一段高频脉冲——好像有人正在读取附近的rfid标签！”

程砚铮的咖啡杯“咚”的一声磕在桌面上。

他扯松领带，俯身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光点，说道：“定位。”

“程家墓园第三排，程父墓碑西南角。”王景行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又有两根头簌簌掉落，“监控调出来了——”

苏砚凑了过去。

黑白画面里，雪地里蹲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帽檐压得极低，正用类似探测器的东西扫过碑座。

他伸手的时候，袖口露出半截银色手环，在月光下闪了闪。

“这帽子……”实验室门被撞开，林疏桐扛着摄像机挤了进来，镜头直接怼上屏幕，“o年我跟拍中科院年会的时候，陈启明就戴这顶！帽檐左边有个被烟烧的洞，他说是被导师的雪茄烫的——结果后来现他论文的数据全是那根雪茄熏出来的。”

“陈启明？”程砚铮眉心一跳。

他记得这人十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用ps修改实验数据，被揭后连夜卷走半箱实验器材，从此销声匿迹。

苏砚摸出手机拨打电话，屏幕亮起时，备注“老油条赵”的通话框跳了出来。

“喂？赵泽宇，帮我查个人。”她把照片了过去，“陈启明，原中科院微电子所的。”

电话那头翻资料的声音沙沙作响：“查到了。五年前我们截获过他的海外邮件——他在暗网售卖中国g通信架构草图，开价三百万欧元。”赵泽宇笑出了声，“附件里基站天线角度标错了度，买家骂他是‘技术诈骗犯’，钱都没打全。”

苏砚乐了：“这么笨还敢当间谍？”

“笨才有机会钓。”程砚铮突然开口。

他抽出实验室的白板笔，在玻璃上画了个圈，“周鸿业要的是‘星芒芯片’的核心数据。我们可以……”

“伪造一份早期版本的技术白皮书。”王景行接过话头，推眼镜的动作就像在按开关，“加上三个错误参数——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诱饵，但足够让急着交差的人上钩。”

苏砚打了个响指：“就说从程总办公室泄露出去的。我今晚去翻你的抽屉，制造点混乱。”

程砚铮耳朵尖微微烫：“我抽屉没锁。”

“知道。”苏砚歪着头笑，“所以要翻得像模像样——比如把你去年的项目报表扔在地上，再踩个鞋印。”

凌晨五点，程砚铮在更衣室换西装时，摸到内衬有凸起。

拆开线脚，一段细得像头丝的黑线露了出来，排列成点横交替的图案。

他摸出手机查看摩斯密码表。

“小心伪装者。”

实验室门被敲响时，苏砚正啃着王景行买的煎饼果子。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女人，怀里抱着牛皮纸袋，梢还沾着雪。

“程总，苏小姐。”她递出名片，“我叫沈知微，自由研究者。”

苏砚扫了一眼名片：“没有公司？”

“情报贩子的公司都在脑子里。”沈知微笑着，从纸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图纸，“这是程老先生年设计的量子通信调制器草图，原件在年的研究所火灾里烧毁了。”

程砚铮的呼吸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