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二楼有专门的健身室,如果您喜欢游泳的话,也有专门的泳池,过会您要不去看看?”饭后,客厅沙上,肖管家送上一杯消食茶。
白景接过抿了口,看着里边专门用来消食润胃的陈皮碎,黑枸杞依旧不想说话,还是撑。
以前也就罢了,他胃口不大,偶尔多吃点也没多大关系,今晚不同,是真大补又大撑,白景有种幻觉,好像咽喉里还有食物没彻底咽下去。
得亏他够坚强,没啥反胃厌食反应,当然,也幸亏肖管家阻止早,不然以白景的脾性……
好像也不至于这么傻?
嗯,尽管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太为难自己。
肖管家叹息:“他们也是好心,只是……”
白景打断:“我知道的,肖管家。”
肖管家看着白景没啥情绪表示的面色,须臾之间,他后退一步,躬身离开。
白景没在客厅待多久,更没听肖管家建议去二楼看看,喝完茶,他径直回到卧室,继续看金融专辑。
约摸一个小时,他起身来到衣柜前,从领证那天中午回去带来的五套衣服中挑拣了要穿的进浴室洗漱。
轻抬开关,哗啦一声,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洒下,浇灌在青年身上,从白皙透亮的脖颈滑下,顺着背脊的尾线滴落大理石雕刻的地板,热水浸润,幽沉的红色与白雾交错缠绕,笔走龙蛇;热气弥漫,微朦的照明灯光渐渐迷糊其中人影。
时间悠悠,两面透明玻璃随着溅落的露珠与热气越潮湿,水雾遮掩而下,也将那无比纷繁复杂的花痕抹去踪影……
停水披浴出来,白景擦干头又坐回书桌前继续学习,看着挺赶挺忙。
可没个十来分钟,他就靠床一侧睡下了。
窗外茫夜越深沉,十点三十五,一辆迈巴赫于黑暗中闯入,停靠在别墅外,肖霆锋安排好明早的工作从里边下来,夜勤警卫确认身份放行。
他迈步走上台阶,听到动静的肖管家当即从餐厅看过来:“先生。”
“嗯。”肖霆锋进门换鞋,解下外衣扣子,在空旷的客厅一瞧:“他呢?”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全然不在意。
肖管家自然知道说的是谁,恭敬解答:“白少已经睡下了。”
“睡了?”肖霆锋冷眉微挑,“什么时候?”
“大概九点左右。”肖管家不敢说可能更早,因为不是亲眼所见,甚至,要不是上去送点水果,他还不知道某人睡了。
“九点?倒是睡的早。”转念一想,肖霆锋反而不觉有什么问题,踏步向楼上走去,径直回到卧室。
卧室床头柜的盏灯一直是开着的,像是在等待另一位主人归来,肖霆锋的步伐放得很轻,并没有想要将人惊醒的心思。
稍稍打量青年平庸又隐隐透着恬静的清容与睡姿,他跨步离开。
不久,肖霆锋换上一身睡袍在大床另一边躺下,青年依旧,和之前没有两样,睡姿自然安稳,只守着边缘的一小块空间,没有任何跃动的举止,何谈越界?
男子抬眸,唇瓣微微翘起:
“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晚风忽动,他轻拉灯线,将陈述与世界一同染上黑幕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