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南不吃东西,沈端易吃东西也就没有了意义,想到反正自己已经掌握了两种开啓金手指的方法,走剧情线什麽的,不急,而且金手指的使用没有次数限制,早一点用,还是晚一点用,又有什麽区别呢?
不如跟着带纽他们去禁闭室,听听骆漫眠的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摸清些祝安南的过往,日後才更容易走进他的心里?
“其实……我也不是那麽饿。安南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看看表妹。”
饶是慢半拍的带纽听到沈端易说要和他们一同去,也立马反应过来了沈端易的不对劲,他赶紧朝祝安南使眼色,那意思仿佛在说,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去。
沈端易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见带纽递来眼色,他故作不知,不动声色地扶着祝安南的手,软声请求:“表妹本就不是外人,她的事便是我的事,可否让我跟你们一同去?”
沈端易表面:救表妹。
沈端易内心:到底是什麽事,求告知!
“你若想去,那便同去。”
祝安南侧目看着沈端易,他的眼神复杂难辨,这件事本来他不想让沈端易知道的,可看着沈端易给他找外袍那勤勤恳恳的模样了,祝安南最终还是松了口。
也罢,他想沈端易知道了也好,至于日後沈端易选择相信谁,还是厌恶谁,终究全凭他自己决定。
带纽:痴情的少爷啊,小的带不动您,一点都带不动。
祝府禁闭室。
禁闭室的大门被打开,入口处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见,走到最里面後,才能看到几盏亮着的烛火。
虽说是禁闭室,但看起来和牢房没有什麽区别,一样的大铁窗,茅草床。
沈端易一行人进来时,骆漫眠正在给父母写求救信。她心里清楚,如今在祝家,或许只有祝安南有可能救她,可他未必会信自己,这般想来,她觉得还是向父母求助更为稳妥。
信写到一半,骆漫眠猛然发现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令骆漫眠没想到的是,祝安南居然真的来看她了,明明他昨夜都溺水了,此时还能来看自己,是不是代表他是相信自己的?
骆漫眠见到祝安南的第一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拿起帕子胡乱地擦着眼泪,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怎麽样都停不下来。
“表哥,你也觉得是我联合歹人,设计把你推下水的吗?”骆漫眠望着祝安南,语气急切又带着一丝不甘。
吃瓜的沈端易:能问出这句话,不是绿茶就是真的被冤枉了。
沈端易嘴角微扬,眼神暗了暗,目光落在祝安南身上,心底满是好奇:他会怎麽回应骆漫眠?是觉得她无辜,当即温言安慰?还是认定她是带着私心接近自己的坏人,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头是岸?
“今日之事,不怪你,是我之过,我会禀明父亲,再派人送你回府。”祝安南说这话的语气冷得像块冰,简直能把人冻死。这番话看似是相信骆漫眠,实则一出口,便已然宣告了祝丶骆两家关系的终结。
骆漫眠听完祝安南的话,瞬间明白——今日之後,她和祝安南是彻底没可能了,甚至连再见一面的机会,恐怕都不会有了。
“表哥……当年素浅姐姐之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为?”看到祝安南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骆漫眠突然死心般问出了这句话。
若不是今日是与表哥的最後一面,她或许永远不会问祝安南这个问题……就像祝安南选择相信她一样,她其实也始终信着他。
若终究不能与祝安南相守,她想给自己一个必须记住他的理由——那便是恨。
“亦是我之过。”祝安南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合上的瞬间,骆漫眠终于懂了,为什麽她不能和祝安南在一起,为什麽父亲母亲让她离祝安南远一点,就连祝安南都在推开她,原来都是因为当年姐姐之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表哥要那样对姐姐。
出了禁闭室,祝安南的确和祝老爷说清了事情的原委,祝老爷虽然不是太相信,但看在祝安南本人都不在意的份上,还是派人把骆漫眠放了出来,并且真的安排人,把她送回了骆家。
所有问题似乎都在一瞬间解决了,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这个疑问,始终萦绕在沈端易的脑海。
问谁呢,也许他可以问问带纽,或者直接问祝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