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出去的又怎麽退了回来,梆叽一下撞到哥哥身上。
梁宵严问他怎麽了?
游弋直着眼:“没事,可能你的病传给我了,我也出现幻觉了,重啓一下就好了。”
他鼓足勇气再次踏出屏风。
保镖男团并没有消失,只不过从歪脖子家雀儿改成直面他的家雀儿。
饶是整天风吹日晒搞得一个个皮肤黝黑,但游弋愣是从他们黑黑的面皮下看出一点红晕。
也就是说他和他哥刚才亲得死去活来水声四溢哼哼唧唧,全给这帮人现场直播了?
……
游弋的脑瓜霎时停止运转。
跟小火车似的从两边耳朵“噗噗”往外冒热气。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破局之法,他傻乎乎地问了句:“……你们在干嘛?”
这要怎麽回答?
对面保镖们面面相觑,同样傻乎乎地答:“我们好像被困了……”
“啊,我来救你们。”
“谢谢小游哥。”
“不用谢,大大方方的。”
“噗——”这句大大方方一出来,在场衆人哄堂大笑,小飞口水喷了一地。
梁宵严也忍不住轻笑一声,走出屏风,双手抱臂低头将脸埋在他颈窝那儿,无奈又宠爱地温声取笑:“现在知道害臊了,但凡进来时多看一眼呢?”
“情况那麽紧急,我哪还顾得上啊……”
就顾着全神贯注地看哥哥了。
“大家怎麽样?我听说爆炸了。”
害臊归害臊,游弋是真担心这些看着自己长大的保镖大哥们。
衆人七嘴八舌说没事,说这炸弹劲儿小,跟说今天菜有点咸一个腔调。
游弋听完气得够呛。
“劲儿再小也是炸弹啊!谁还不是肉长的了!”
他走过去一个个挨个检查,凶巴巴地命令他们伸胳膊伸腿。
大哥们跟提线木偶似的乖乖照做,被整得还挺不好意思。
游弋发现他们身上确实没重伤,但都挂了彩,“席思诚到底藏了多少炸弹,怎麽都受伤了。”
“整栋楼都是。”梁宵严说。
“应该是他自己研制的土炸药,威力不大但数量很多,他料到我们早晚会查到这来,提前在楼里每个房间都装了炸药,他手里有个遥控器,可以控制各个屋的炸弹什麽时候爆炸。”
他们呆的这屋是已经炸过的,不会再炸。
“可是楼里不是还有他自己的人和梁雪金吗?”游弋疑惑,“他不管他老子了?”
所有人都知道席思诚对梁雪金有多忠心,肝脑涂地马首是瞻都不为过。
打小就对他孺慕敬仰,毕生夙愿就是成为父亲这样的人,就连那场没能办成的认亲宴,席思诚恨透了半路杀出的梁宵严,却对这个不肯认他的父亲毫无怨言,愚孝得简直像被灌了迷魂汤。
“他知道他们被关在哪个房间。”小飞解释道。
“严哥刚发现梁雪金是植物人,就猜到背後搞鬼的是席思诚,让我下楼把他提上来,我到的时候看守的保镖被他弄晕了,他也不见了。”
“但这栋楼的所有出口都被我们封了,他出不去,严哥猜测楼里可能有密道或者暗室,这次抓不到他以後再抓就难了,提议用自己作饵把他引出来。”
“什麽?!”游弋当即板起脸,幽怨地瞪着他哥,“你怎麽这样!”
不让他冒险结果自己冒险时眼皮都不眨一下。
“没事,我穿了防弹衣。”
梁宵严有个习惯。
只要是他手底下的人,出危险任务时必须穿防弹衣。
保镖的命也是命,这些人从入行起就签给他了,要干到老干到死干到再也干不动的那天,他们肯拿命担着这一家先生少爷的安危,梁宵严就不会让他们轻易送死。
他从保镖手里拿过一套备用防弹衣给游弋穿上,接着小飞没说完的继续说。
“我在暗处逛了两圈,他就耐不住性子现身了,上来就引爆了炸弹。”
当时是连环爆,从梁宵严附近的房间开始向两侧连续爆炸,整层楼都差点给炸塌。
保镖护着梁宵严四处逃窜,下意识往还没炸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