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没决定好之後要留什麽发型,所以游弋没剪头发,只是买了顶假发戴在头上。
真头发被藏在发包里,假发到他锁骨的位置,金色的,用发胶全部梳上去,梳成几个大小均匀的三角锥,近看像几根甜筒倒着插头上了,远看圆圆的脑袋一圈尖尖的小角,像朵卡通向日葵。
向日葵向着哥哥,十分幽怨地板起脸,大眼睛眯缝着,黑瞳仁往上瞪,用眼白的部分凶狠地看人:“这下你满意了!要是被别人看到我这幅样子恐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现在的初中生都不会留这种憨包发型了,但梁宵严却喜欢得紧。
他双手捧着弟弟的脸颊,好多次都想用力给他揉扁,好险忍住了,只是抱着一口一口不停地亲。
从光洁的脑门,亲到亮晶晶的眼,眼睛被亲一下睫毛就受不住似的颤,鼻尖潮乎乎的,有股小狗味儿,两腮上的肉很软很滑,握在手里简直像一坨手感超好的大号美妆蛋。
梁宵严亲一口,没亲够。
再亲一口,吧嗒带出了响,还是不够,索性两只手捧着弟弟的脸和後颈,把弟弟固定在面前,想怎麽亲就怎麽亲,没完没了地亲,毫无节制地亲。
游弋脸上的肉被捏在一起显得超级圆,整个脸庞红扑扑,被亲到发抖时头上的小角也跟着颤,就像向日葵害羞地抖动叶片。
他比哥哥矮那麽多,这样近的距离,仰着脖子撅着嘴巴索吻,被亲到喘不过气了就用指尖在哥哥背後挠两下,梁宵严不甘不愿地放开他,他闭上眼抓住哥哥的手,把脸埋进去小口小口亲。
梁宵严的心被击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宝宝……”他再次捧起游弋的脸,另一只手抄起屁股,一把将人抱到书桌上亲吻。
游弋被亲得要化掉。
嘴巴通红,脸蛋通红,全身都通红。
脑袋晕晕的再无法思考,好像灵魂都从舌根处被哥哥大力吸走。
六角恐龙限时返场的後果就是:他被哥哥亲了整整一天。
为了方便随时随地接吻,梁宵严还给楼里的保镖和佣人都放了假,小飞和万万也被放出去玩,天黑之前不准回来。
小飞问游弋你们又要干嘛?
游弋根本说不出口:我哥要我顶着六角恐龙不穿衣服给他玩一天这种话。
当然他也说不了。
回家之前在车里嘴巴就被亲肿了,回家之後更是肿得像挂了两根香肠。
他以为都这样了哥哥能消停一会儿,谁知道梁宵严仗着家里没人愈发变本加厉。
他在客厅看电视,哥哥在厨房切水果。
切着切着突然叫他:“宝宝。”
游弋暂时还没对这个称呼免疫,晕晕乎乎地走过去,刚进门就被揪住头上的几个角,按在料理台上亲了个昏天黑地。
梁宵严亲过瘾了拍拍他屁股:“走吧。”
游弋:“……???!!!”
“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
梁宵严身体力行地证明着确实如此。
在接下来的半天内,他只要看到弟弟就会把人抓过来亲,看不到把人叫过来也要亲。
甚至游弋在浴室洗澡,洗到一半门被打开,他顶着满头泡沫还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呢,梁宵严的吻就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亲完走人之前还不忘把他头上的泡沫捋成六角恐龙状。
游弋又气又酸又迷糊。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个发型!平时叫我小屁蛋子,一梳这个发型就叫我宝宝。”
“一天到晚宝宝宝宝,宝宝个没完!腻歪死了!”
说罢掏掏耳朵听得更清楚点。
晚上胡闹过一场,距离补齐365天的量又迈进一小小小小步。
两人躺在床上天马行空地聊天,时不时亲亲彼此的耳朵和指尖。
游弋累得头晕眼花,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是如此消耗体力的一项活动,没陪哥哥聊一会儿就两眼一闭,晾着肚皮呼哈呼哈地睡了过去。
梁宵严拉过被他踹跑的被子,盖住肚脐,把人团巴团巴塞进怀里。
假发已经拆掉了,一头柔顺的长发垂在游弋的颈间和胸前。
梁宵严低下头,眼中的弟弟被放大无数倍,像幅美好安眠的画,每一笔都由他用心绘制,连被咬到只能微微嘟着的唇珠都让他呼吸一窒。
“再亲亲……严严宝贝……”
伴随着游弋孩子气的梦话,他用鼻尖轻轻摩挲过弟弟的发顶。
他不是多喜欢这个可爱的发型,他喜欢的是还没跳入旋涡丶无忧无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