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
“如果觉得害怕,现在就出国,等你回来,一切就会结束了,不管谁是胜利方,都不会影响到你。”
祁越说完,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以及痛苦的房子。
暴雨如瀑砸在挡风玻璃上,柯尼塞格幽灵般劈开雨幕。
祁越眉骨的血迹彻底干涸凝成暗痂。
他站在二十层的高楼上,俯视着整个云昌。
窗外惊雷乍响,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在暴雨中扭曲成金色河流。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祁越接起,“喂?”
沈屿思没听出他嗓音沙哑,自顾自地说,“你生日礼物我已经画好了,期待一下吧。”
祁越笑,“是吗,现在不能看?”
沈屿思咬咬腮肉,现在看那不就没效果了吗?
她可都想好了在祁越生日当天,看着他亲手拆开,第一时间欣赏他脸上精彩的表情。
沈屿思不满道,“当然不能,生日礼物要当天拆开才有意义啊。”
祁越长哦了一声,“那你画的是我的头吗?”
沈屿思轻哼,“不告诉你。”
“好哦,不告诉我。”
他的语气太好太温柔,沈屿思一时不习惯,“你还是祁越吗?”
祁越不明所以,“如假包换。”
“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沈屿思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
祁越顿了片刻,“哪不对劲?”
沈屿思说,“讲话居然不阴阳怪气了。”
换做平时,怎麽着也要呛几句才罢休。
祁越语塞,沉默了好一会儿,笑问,“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很阴阳怪气的人?”
“对啊对啊。”
祁越哼了声,“你对我误解很大啊,上次还说我长着一副诱骗无知少女的样子?”
他可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沈屿思心虚,赶紧找借口溜,“不说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好。”
挂断电话後。
祁越看着落地窗外雨势渐熄。
不知道为什麽。
他现在有点想见沈屿思。
很想很想。
次日下午沈屿思将素描作业画完,她揉着酸痛的腰肌拨通前台的电话,“老地方,三位。”
路上谢笙有些担心,“你该不会国庆这八天都打算在渝上迦南过吧?”
沈屿思摇摇头,“那没有,等我作业写完吧。”
被美术作业荼毒的痛苦需要帅哥按摩来缓解。
但是一连八天又有点太腻了,得换个清爽点的消遣方式。
由于沈屿思今天的行为太过高调,成功引得贺雨霄不满。
回去後,他打来电话说,“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有吗,我觉得还好诶?”
“昨天是还挺乖没干什麽,但是今天呢?”
沈屿思舔舔嘴角有些心虚,“今天也很乖啊……”
“是,你乖,乖到点了十个男技师围着你们三,还拿几捆现金在包厢里撒,让他们几个用脱下来的衣服兜钱?”
要不是经理告诉贺雨霄,他还不知道这个妹妹会这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