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闷闷胀痛,阴雨天更加重了他小腹的疼痛。
现在特殊情况又不能吃止疼药,没一会儿就开始脸色泛白。
他拿手机给严义发了个信息,等着回信。
这段日子,找严义频率越发高了。
沈砚之默不作声叹息。
苏鹤声撑着节目组准备的伞出来,轻轻戳了戳沈砚之的手臂,道:“走吧,撑伞出去。”
“……嗯。”
两人往外走,後头工作人员在呼喊着什麽,雨声有点大,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容易遮盖住喊声。
还好没走几步,苏鹤声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去。
“苏老师,你的伞还要吗?”
“什麽伞?”苏鹤声拧眉。
工作人员晃了晃手里那把快要散架的透明雨伞,说:“您昨晚打回来的那一把!”
“不要了,扔了吧,已经坏了。”
“哦,好!”工作人员将伞收走,却也没有要扔掉的意思。
沈砚之听两人隔着雨讲话,等结束後,沉默了好半天才问:“你昨晚……什麽时候回来的?”
“两点吧?不知道,忘记了。”苏鹤声满不在意。
沈砚之插在口袋里的手握拳,紧了紧,装作随口道:“连轴飞,不累吗?”
“还好,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担心你生气。”
说着突然灵光一闪,苏鹤声竟然将这些事串联了起来。
他垂眼,认真地看向沈砚之,问道:“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没有。”沈砚之说,“我没有生气。”
苏鹤声一顿,说:“哦,不用强调。”
“林理的事情我已经处理了,现在这部剧不会让他拍,热搜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你别担心。”
眼瞧着气氛将要有回转的馀地,谁料沈砚之又开口。
“不用跟我解释,你是导演,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後也不用因为我做些什麽。”
这样善解人意。
果真没有吃醋。
为什麽?当真是因为没有爱吗?
所以这些年,他于沈砚之来说,是妥协?
苏鹤声的笑意刹那间僵在嘴角,捏着伞柄的手指关节泛白,良久神情才自然些。
直到两人走到车前时,他才说:“没关系。”
反正这段时间贴冷脸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次也无所谓。
至少沈砚之还给他说话的机会。
在节目上,他有很多机会。
既然有一次的妥协,那就会有第二次。
他不会允许沈砚之的生命里出现第二个苏鹤声。
苏鹤声自己调整好情绪,替沈砚之拉开门,温声道:“先上车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