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总是把相似的单词搞混,每次一提相似的就错。”
苦恼。
霍笛:“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回去之後温染试了霍笛的方法,但碍于自己的脑子比较轴,後面又算了。死记硬背一下午,趁着记忆还是新鲜的,还能记半小时,冲进办公室找小牛背书。
小牛逮着机会对她说教:“你这闺女好是好,就是爱耍点小聪明,就你那小机灵眼神以为我看不出来,还给自己数着自己会背到哪个。”
“行了,回去吧。”
一天下来脑子塞的满满当当,晃一下脑子还能听见单词打架的声音。
温染还没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小姨给自己发的消息了——一张让她激动得足以上蹦下窜的照片,照片里是一款和某部动画联名的女士手表。还有一双小白鞋,但是她的眼里已经被这款手表占满了。
回家的路上,温染的心情一路飘飘然。
邹姜至,温染小姨,邹水妹妹,一位将未婚主义贯彻到底的,潇洒风流的女性。从事logo设计专业,双方交易大部分在线上,所以工作地点比较随意。而邹姜至又是个随性的人,时常这想去那想去,就搬着电脑边工作边旅游。
她是温染从小就羡慕的对象。
因为自由。
今晚邹姜至主厨,做了一大桌的美味。
温染围在厨房给她们打下手:“温岁,滚过来发筷子。”
温岁面对他姐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脸不屑,拿着筷子摆放在餐盘上。“爸,你就这麽看着我姐欺负我。”
温传正拿着碗走过来,听见儿子跟自己抱怨:“那你说回去啊。”
温岁:“你给我撑腰不?”
温传:“你看我敢吗?”
温岁:“她是你闺女你怕她干啥!她这是大逆不道!”
“你说什麽?”
温染突然出现在他身後,给他吓一激灵。“勺子也拿过来然後洗手吃饭。”
温岁:“……哦。”
一家子坐在桌子上。
“小姨吃菜。”温染给邹姜至夹块鸡翅,殷勤说。
“谢谢宝儿。”邹姜至一笑,温染都觉得这人是天使。邹姜至又说:“快高考了吧,想好去哪上学了吗?”
“不急,还有七个月呢。”
温传:“学习不好的当然不急。我都给她看过了,以她现在的分数,距离棉织市八十公里外有个本科学校,她上绰绰有馀。”这话一出,温染未来的去向定了一半。
温染都震惊了:“你什麽时候看的?万一我後半年鼓足劲儿能考到外省呢?”
温传:“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不希望你去外省。”
温染:“为什麽?”
温岁见缝插针:“我支持她去外省!”
邹水喝了口汤,而後顺着温传的话说:“过节放假要抢票,人这麽多你就能保证次次能抢到?万一有人欺负你,或者你想家了,再者在学校有点事,我和你爸第一时间赶不到。”
温染没想过这些,只想到在一座无人认识的城市玩啊吃啊乐啊。
邹姜至:“确实,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正好你爸妈也说出了他们的想法,你自己考虑考虑。”
温岁:“别啊姐,外省多好。”
霜降那天,邹姜至带着行李走了,混入人流,然後到一个与现在季节相反的城市,喝着莫吉托,烫了大波浪,潇洒自在。
这天温染穿了邹姜至送的小白鞋,但是没想到今天有体育课。因为塑胶跑道掉色,容易把小白鞋染红,温染格外小心。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善贱之分。
她们上体育课没有规定的队伍,都是乱站,不知道是巧和还是故意,和温染向来不和的女生,也是温染上次在烧烤摊吐槽的女生李银竹,站在温染前面。
“向右看齐!”老师下了命令,学生迅速将脑袋转向右边照齐队伍。
“向後一步走!”
就在这时,李银竹的脚跟“欻”一下,踩在温染没来得及退的那只脚上。
温染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上面已然有个特别明显的红印子,她火气一下子上来,朝着对方脚後跟还一脚。
这个重量李银竹一定感觉到了,但她什麽都没做,只是在下一个命令下达之後,又一脚重重踩在温染鞋上。
这次温染忍不了了,擡脚往她屁股上踹:“你他娘的有病啊!踩我几次了!”
“後面有人你眼瞎吗?这麽爱往後退那是你家啊。”赵晴迅速跟上。
“关你什麽事!你这麽维护她她是你妈呀!”李银竹不示弱,且非常义愤填膺地说。
温染没那麽好脾气跟她对骂,直接上手,脱了鞋往她嘴里塞。李银竹拽她的头发,林舒板虽然嘴笨但她动手能力强,温染这边以3:1的战况压制李银竹。
这边动静很大,周围人立马看过来,并且吸引了老师。
下场就是三个人在办公室外靠墙罚站,等候发落,李银竹在办公室哭的梨花带雨,又装委屈地向老高——她们班主任,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