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笛松开她的身子时留意到她的手,因为绳子摩擦造成的局部血液不循环,手上大片红色印子。
很难受,温染多次伸展又握起来手掌。
“没事吧?”文二班的人围过来。
温染扯着笑,倒真没觉得有多大事。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霍笛提了两大袋冰块过来,俩个班一班一袋,放台子上。“手要是太难受的话可以冰敷一下,缓解肿胀。”
然後一群人围着冰袋。
霍笛朝温染昂首,示意她过来。
“怎麽了?”
霍笛从兜里掏出个小的,够温染敷的小冰袋,自觉地拉过对方的手,低头一点点的在对方红肿地方冰敷。
“现在天冷,敷一会儿不难受了就行,要不然敷的时间长了容易冷。”霍笛说。
温染不想太麻烦她:“我可以自己来的。”
霍笛征愣,後知後觉自己冒犯了,才把冰袋给温染:“冰手,你慢点。”
後面还有四轮比赛,理科六班最终止步在第二轮,蓝婧看着与自己遥遥相望的重阳糕感到失望。
霍笛说:“那有什麽,想吃的话周末来我家。”
俩人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底下人来人往。
突然听到“噗”一声,俩人头顶上落下来彩色的礼花和丝带,往後看,是温柔她们三个,手上拿着礼花筒。
蓝婧一惊:“我也要玩!”
温染往霍笛旁边一坐,林舒板和赵晴随其後,并把她们在超市买的礼花筒拿出来给俩人分了。
“你们在说重阳糕啊?”温染问。
“是啊,你们吃过吗?”蓝婧说。
温染说:“有幸吃过一次,但那是小时候了,现在很久没吃过了。”
赵晴带着可惜的语气说:“唉,我连尝都没尝过。”
霍笛说:“周末来我家吧,我奶奶会做。”
要说吃,那一定是蓝婧最积极:“好啊好啊。”
温染:“好啊好啊。”
林舒板:“好啊好啊。”
赵晴:“好啊好啊。”
三只可爱的复读机。
比赛结束,一衆班级带到主席台集合,然後由校长进行颁奖。校长眼尖,看见这五个闺女手中的礼花筒,就让她们留在这,在颁奖仪式上当礼花手。
“来来,你俩站这,”校长按对称队形,给五个人往两边安排站位,“你,个子高的站她後边,和这边个高的对称一下。”校长说的温染。
其实温染和霍笛个子大差小不差,俩人站对面相视一笑。温染笑起来脸上肉肉的,她身材也比较匀称,比霍笛胖。可能是因为吃完饭就躺床上,一天的时间大半都躺床上的缘故。
文科一班过五关斩六将,成为最终获奖者,由班长作为代表上台领奖。
“来来来准备好啊,一会我喊123你们就放,”校长看起来比获胜班级还兴奋,“摄影师注意抓拍!”
“123,放!”
空中“砰砰砰砰砰”五声,蓝婧和林舒板默契地点了脚尖,让自己的礼花飞得更高些。
少女们在这礼花飞扬下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这是青春最精彩浓墨的一章。
放完後她们就下去了。
“霍笛。”
在队尾,温染叫住她。
“怎麽了?”霍笛回过头。
温染直直走向她,一脚踩在霍笛双脚中间,头别向霍笛侧脸。
到这一步,霍笛心跳好像漏了一瞬又忽然跳起来。在霍笛脑补的画面里,温染吻向她的脸,柔软的嘴唇触碰她的脸颊。
霍笛有些呼吸不上来。
“你头上还有一片礼花。”
温染摘下来,给她看。
霍笛一时呆愣且尴尬的无地自容,道谢後抓着那片礼花走了。
她摊开手心,礼花是粉色的。
正适合她此时的心情,开心的冒着粉红泡泡。回去的路上都想要站不住,站在队里的身子晃晃悠悠。
“你有多动症啊?”蓝婧皱眉。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