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引得大家当场大笑,可能是吵到里面开会,赵云月拉开门让她们走远点。
霍笛抱着傻帽和蓝婧去找温染她们,文科楼下一堆学生,一时间还找不到人,蓝婧给她们打了电话,说是在书法室。
书法室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松软的沙发,刺激味蕾的新茶,赵晴品着茶调戏着绿植,林舒板在沙发上看书,温染提笔在宣纸上落下痕迹。
“哟嗨,看把你们美的,躲这找清闲呢。”蓝婧过去讨了口茶。
“这没老师啊?”霍笛抱着猫,去找温染。
温染:“老师出去领快递了,让我们看会儿门。”
温染心静笔稳,写着: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
“你练这个多久了?”霍笛好奇问。
“不记得,反正从小就练,有十年了吧。”
温染把笔让给霍笛:“你试试?”
霍笛几年没碰了,推辞说:“算了,我这小学生字体就不献丑了。”
“没事,我教你。”
温染把笔给她,霍笛自然接住,温染看她拿笔手势正确,各个指头的位置也对时惊喜地说:“你有天赋欸,拿笔的姿势不用教就会,这就很棒。”
霍笛被突然一夸,反倒心虚了。
下一秒,温染的手覆上来,用着轻柔的力道,带着她,一笔一划。
在霍笛的视角里,温染的脸近在咫尺,俩人相距不足五厘米,霍笛能闻到温染的发香,清新去腻的味道;能看到少女如白玉般的脸颊,狭长的睫毛是深棕色的,以及眼珠在暖阳从窗边照下来反射出的琥珀色。
这样一个人,在霍笛心里就像是大山拥抱住的,藏在心里的宝石。
而在霍笛的认知下,自己是大山,温染是那颗熠熠生辉,色彩久经不息的宝石。如果可以她愿意倾其所有,保护她。
俩人静谧自怡,在这一亩三分地。
温染慢慢放开她的手,霍笛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所察觉,自己正根据仅剩的肌肉记忆写完这个字。
温染突然“哇”出来,并带着中二的语气说:“哇,你果然很有天赋!霍笛,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愿意把我会的都交给你,我相信你早有一天会超越师傅,因为你真的很有天赋!”
霍笛回过神,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
蓝婧在一旁看着,突然仰头大笑出来。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霍笛,你装都不会装啊,”蓝婧揭穿她,转头对温染说,“她学过书法,有三四年。”
温染瞪着她,等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霍笛一时间语无伦次:“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因为我很久没练了,早退步跟小学生一样,谁知道这一写还……还,还不错。”
“行吧,原谅你了,我很大气的。”
温染傲娇昂首,霍笛瞬间联想到霍傻帽那傲娇样。
霍傻帽?欸?我猫呢?
“我猫呢?霍傻帽呢?”霍笛问。
“在我这,它自己爬到沙发上来的。”林舒板把猫拎起来给她看。
家长会中场休息,她们被家长叫回去。回去途中,霍笛心怀不满,跟蓝婧说:“你下次别这样拆穿我,多掉面子啊。”
“我那是忍不住了,你要是谈恋爱也那样我会笑死。”蓝婧说。
“哎,你就没跟她说谈恋爱的事?试探一下嘛,我觉得她对你有好感,可以进一步发展的。”
“但是像你这样止步不前,明年都见不到你谈对象。”
霍笛盯着前面,眼光暗淡:“谈恋爱?没钱谈什麽恋爱,让人受委屈?就我们之间的经济差距就不能够,再等等吧。”
“等?”蓝婧不能接受,“人家闺女大好青春让人怎麽等,再说人家长的这麽漂亮万一和哪个帅哥看对眼了人家是要谈对象的。”
她不知道怎麽办,她也才十八岁,正直头角峥嵘,风华正茂的年代。
在人生的叉路口犯迷糊的人芸芸,不是谁都有幸得到指点,但是只要活着,希望就虽如沙漠寻水,但总会迎来甘霖。
教室楼里闹哄哄,陈武过被他爸揪着耳朵堵在角落里数落。
“你说赵云月会不会把咱俩的事给家长说了?”蓝婧担心问。
“我觉得会。”
俩人进入拐角,冯小艳和常识文正趴在栏杆上出来透气,看见俩人回来,冯小艳立马拉下脸。
俩人识趣并肩站着,等候数落。
“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说去找霍笛吗?怎麽跑到学校了?”冯小艳目光如炬,把俩人烧的面红耳赤。“胆子大了还敢打架,还带刀!你要杀谁啊!以後上学不许把你那一大堆东西带学校。”
常识文掐着霍笛耳朵到一边,霍笛有过打架先例,她也了解霍笛,这孩子长不歪所以意思意思,面儿上过去就行。
蓝婧就惨了,在常识文的劝说下冯小艳收敛些,只没收了蓝婧在学校的那套工具。俩孩子学习挺好,没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