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心疼地轻抚着祁迹的脸,“疼吧?”
“麻药过了,是有一点点疼。”四目在微凉的空气中交汇,擦出火花。
陆鸣不敢抱他,怕再次弄疼了他,只是这麽看着,需要极大的意志力不去触碰。
陆繁星自己尴尬地流了几滴泪水,酝酿的委屈与久别重逢的伤感,突然没有了。
确定祁迹是真没有隐瞒其他伤情,陆鸣稍微放下了心,这才朝陆繁星招了招手。
陆繁噘着嘴,慢吞吞地朝爸爸走了过去。
陆鸣一把将他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亲了亲小家夥的脸,终于有点老父亲的欣慰:“长高了。”
“爸爸。”陆繁星想说想他,但想到爸爸之前对他的漠视,又没说出口,岌岌可危的父子情。
陆鸣好好地抱了抱他,终于让陆繁星放下了芥蒂,“爸爸,我好想你,你怎麽现在才来看我和爹地?”
“爸爸也想你和爹地。”
祁迹看着父子俩,突然叹了口气:“好可惜啊,这几天我得在医院过了。”
陆鸣应该待不了多久就得走。
似是看穿了祁迹的心思,陆鸣出声安慰道:“别多想,这三天好好在医院待着,我不会走。”
“那蓝湾那边的事情……”
“耽搁十几天也影响不了什麽。”言外之意,那些事情都没有祁迹重要。
刚过了麻药祁迹感觉越来越疼,但止痛针不能多打,大多时候只能硬抗。
错过了早餐,三人都饿得不行。
陆鸣在曼斯顿酒店订了餐送过来,小孩容易释放天性,饿的时候狼吞虎咽,像只饿惨的小兽崽。
陆鸣微微皱眉,递了纸巾给陆繁星,稍微想让他顾及一下形象,把嘴擦擦。
祁迹不由失笑:“没关系,就让他这样吃吧,回家好好洗洗就行。”
小朋友长这麽大还没受过饿,难免吃得急了点。
正午吃饱喝足,陆繁星黏在爸爸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陆鸣深深看了眼祁迹,说道:“我先送繁星回去,再带些洗漱用品过来陪你。”
“繁星怎麽办?”
“让他在家里睡个午觉,晚上再把他带过来,他身边没离过人,把他和阿姨丢在家里,怕是不行。”
祁迹这才松了口气:“嗯,他还小,其实很黏人的,晚上还是带过来吧。”
陆鸣笑了笑,倾身上前轻吻了下祁迹的唇,“你也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就赶过来了。”
祁迹看着他黑眼圈,一阵心疼,“你也陪繁星在家里休息,坐了一个晚上的飞机,不累吗?”
“正好倒时差,这个时候就别操心我了,再说……我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就怕陆淮安还有後招。
陆鸣离开医院後,看了眼手机,有谢玉霆给他发来的消息。
问他怎麽处理那几个人。
陆鸣回了一个电话,冷声说道:“这几个人是亡命之徒,要钱不要命的,折在他们手上不知道还有多少条人命。”
谢玉霆轻应了声:“你的意思都不留是吧?”
“拉去公海,做干净点。”
“得令,那就这麽办了,港城这边还要派人守着吗?不然我就把人撤了。”
“守着,再多派几个人。”
“你那个爹都进去了,还能祸害人,哎呀,兄弟,你这命怎麽就这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