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猎物心甘情愿的。
光是这样想想,谢回砚就已经浑身燥热起来。
甬道的尽头,影卫突然停下了。
谢回砚的心随之一跳,他问:“怎麽了?”
影九回过头,看着在烛火掩映下,面容晦暗不明的主子,他犹疑道:“主子……真的允许属下进去?”
影卫人微言轻。
他不认为他有这样的价值。
但他这副犹豫的样子,落进谢回砚的眼里,就成了影卫不想进去的表现。
谢回砚走上前,与影卫并肩而立,他拉过影卫的手,面上笑着,语气却很危险:“阿九现在才想逃,晚了。”
尾音上扬,笑容戏谑。
影九感受到一阵失重,等到影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甩进了密室里,谢回砚欺身将他压到了床边。
影九甚至来不及想,这样存放着天下第一庄所有核心的密室,为什麽会有一张床。
……影卫的手就被锁住了。
影九混沌地看向他的手腕,精致的链子尽头连成一个铁环,铁环与他的手严丝合缝,就算是他有缩骨的本事,恐怕也没那麽容易就能挣脱出去。
“主子……”
影九不明所以地看向谢回砚,眼睛湿漉漉的,很像是某种小兽的眼睛,就等着谢回砚心软。
也许影九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但谢回砚就是这样想了。
他会心软。
但不是现在。
谢回砚摩挲着影卫的下巴,挤进了影卫的双腿之间。
影九垂着眸,不再看他,如同认命了一般。
连链子细微的声响都消失了。
谢回砚夸道:“阿九,好乖。”
看来主子是真的打算让他待在密室里了,影九不死心地问:“主子会放属下出去吗?”
谢回砚皱了皱眉,显然是对影九刚进来就想出去的心思不满。
谢回砚斩钉截铁道:“不会。”
影九有些失落,手腕不自然地动了动,又被谢回砚按住了。
其实谢回砚只是束缚住了他的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是自由的。
但现在自由的那只手对谢回砚全无抵触,只是安分地放在影卫的身侧。
谢回砚兴致愈浓,黑漆漆的眼眸中跳动着无法磨灭的光芒,谢回砚道:“阿九以後就待在这张床上好不好,哪里也别去,吃的喝的我都会亲自喂给阿九,就连阿九想要如厕……”
谢回砚勾了勾唇,声音越发低了,神情却很病态,“我也帮阿九好不好?”
影九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显然是被谢回砚这样的话吓到了。
只是几句话,就将影卫吓成了这样,谢回砚本该有满足感,但他的心口却一片酸涩,被什麽东西搅弄得发胀。
谢回砚舍不得继续欺负影卫了。
谢回砚安抚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只要阿九足够听话,便永远不会有这样一天。”
“没关系的。”
影卫声如蚊呐。
谢回砚凑近了去听,“什麽?”
“没关系的。”
影九又说了一遍,甚至伸出手,虚虚地环住了谢回砚。
谢回砚胸口滚烫,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只剩下他和影卫。
在无情的天地中,也只剩下了他的影卫。
他的,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