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爷,眼下越来越冷,这宫中即算偶有宴请,也都不会去往城郊了。”
黑衣人道:“那就只能在宫中动手,或是干脆潜入公主府,将人杀了,然後嫁祸慕容暲了事。”
“不可。”管家道,“这站不住脚,他并无理由杀害公主,定会让人起疑,就算做成铁案,太皇太後也必会大怒,若当真挑起争战,反倒不美,除非……”管家张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除非?”兖国公看着他古怪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你是说?”
“这慕容暲心仪公主许久,若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情难自禁,将公主给……若真成了,这就是皇家丑事,遮掩还来不及,太皇太後就算是为了公主的名声,也不会声张,大张旗鼓地去查……”
兖国公闻言,笑了一声:“倒是个好办法。”
“公爷谬赞了。”
黑衣人嫌恶地看着管家猥琐的嘴脸,道:“下药倒还简单,只是若要将他二人撮合到一处去,还是需要个由头,既不能让慕容暲起疑,又需让公主同他夜不归宿。”
“嗯……”兖国公颔首。
公主身份尊贵,想诱骗她主动出来,势必要有个借口。
衆人正思索着,忽听得门外咔哒一声,是什麽东西磕碰的声音。
“谁?”黑衣人率先警惕起来,将门打开,正欲出刀,却见竟是个花季的少女。
兖国公看清来人,讶异道:“珠儿?”他快步上前,将她拉到一边,思及方才他们衆人谈论的内容,皱了皱眉,低声喝道,“你怎麽来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快回去。”
林采珠端着托盘:“外祖父,珠儿是来送汤的。”
兖国公看着她手中的炖盅,定了片刻,道:“不必了,夜已深,你先回去。”
林采珠却半天没动地方,兖国公皱着眉头:“怎麽?话也不听了?”
林采珠道:“外祖父,珠儿听见了。”
“你……”兖国公面上有些怒容,“这不是你这个姑娘家听的,回去。”
林采珠却道:“珠儿有办法,帮外祖父。”
“什麽?”兖国公厉声道,“不许胡闹!”
林采珠却一脸认真:“我知道,我有办法,引公主殿下到城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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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打了个喷嚏。
莺儿见她衣衫单薄地坐在窗边写字,赶忙将窗户关上,拿了件外袍给她披上,忍不住道:“殿下,仔细天凉。”
萧玉柔浑然不觉,放下毫笔,拿起自己的“大作”左右欣赏:“本宫这字迹,果真好看。”
莺儿笑着打趣道:“殿下这几日越发进益了,奴婢那日在窗边瞧见殿下专心致志同太傅大人习字得模样,当真是画一般好看。”
“油嘴滑舌。”萧玉柔嘴上这麽说,心里却很是受用。
“喵。”
一只通体雪白的异瞳猫跳上了萧玉柔的桌案,四只雪白的小爪子在宣纸上留下一串足迹,它用脑袋蹭着萧玉柔的手,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月牙?”萧玉柔察觉到手上的触感,轻轻地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笑道,“你也看得懂吗?”
“喵。”月牙轻声回应着,察觉到主人的善意,便大着胆子将两只前爪踩上了萧玉柔的衣襟,用粉红色的鼻尖凑上去闻萧玉柔的脸颊。
“呸!呸!坏东西,坏东西!”
萧玉柔擡头看去,是一旁的花生,正竖着头上的羽毛看着月牙,呼扇着翅膀,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月牙见它如此,当然不肯认输,後背高高弓起,露出两颗虎牙,气势汹汹地“哈”了一声。
花生不屑一顾,只嚷嚷道:“坏猫!坏猫!”
月牙输就输在不会说人话,便只好动手。它恼火之下弓起身子,後蹲蓄力,眨眼间便跳过去,它伸出尖锐的爪子正欲算账,却被萧玉柔一把拦腰抱下。
“好了好了!”萧玉柔摸着它的脑袋瓜,“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你们都是本宫的宝贝儿。”
萧玉柔正说着,便见外边雀儿走了进来,面带忧色:“殿下,林大姑娘来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我快完结啦(存稿)
头一次,完成长篇(即将),很激动,很开心,觉得自己好像又行了,泪目……
今天用消毒水拖地,累累哒。
拖完很干净,开心。[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