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明显轻哑。
卫怀晏当即回应:“嗯,我在,菱寒。”
“我在。”
苏菱寒:“与师尊无关的。”
“若让师尊知道师兄几次三番污蔑于他,怕才真要生恼。”
“禁灵锁难以冲破,我没事的,师兄。”
苏菱寒勉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抱在他身上的手中凝出灵力去安抚他体内因强行动用灵力而导致的绵长痛楚。
卫怀晏明显不信:“菱寒——”
苏菱寒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很想师兄。”
雾气弥漫着,苏菱寒将脸庞紧紧埋在他颈窝,哑声:“今夜休憩时,身侧没有师兄相伴,我很思念师兄。”
“。。。。。。又想到师兄如今清心崖受罚也因我而起,我。。。。。。”
苏菱寒的脑袋在他颈窝微微蜷缩了一下,轻轻颤声:“师兄。。。对不起。。。。。。”
对不起,是她一直在欺骗师兄。
“对不起,我。。。。。。”
控制不住地呜咽着,本就断续的话语逐渐失了声。
那句“很想师兄”本应是浓绵的情语,但此刻却更像一根尖锐的针,伴随着怀中人儿止不住轻颤的身子和颈侧不断的湿意刺进了他心口。
带来绵密的痛楚,比清心崖用来摧磨惩戒的罡风更甚,令他几近窒息。
卫怀晏微微动了动头,轻轻蹭触颈窝处她的发,声音温缓,隐约带着丝哑意:“为何要与师兄说‘对不起’?”
“菱寒并没有做错什麽。”
“此前我于中州以渡劫天劫相逼三圣地宗主,便是没有被师尊发觉与菱寒的情愫,也是该罚入清心崖的。”
苏菱寒:“可是。。。。。。”
苏菱寒想说中州一事也是因为她,但不待她说出口,便听他已然温声打断了她的话:“菱寒想说什麽?”
“想说中州一事也是因菱寒而起麽?”
苏菱寒闷声轻“嗯”了一声。
卫怀晏拥放在她脊背的掌心轻轻抚过:“可是,菱寒——”
“我是你的师兄,师兄保护师妹是应该的。”
“你的气运被他人掠走,我作为你的师兄,岂能放任不管?”
“若仅因玄枢一句不知真假的威胁便踌躇不前,放任你的气运被他人掠走——”
“如此,不能护好师妹这一过错,便是罚我于清心崖静省万年也不为过。”
“菱寒是我的师妹。”
“我理应相护菱寒。”
“此次清心崖静省,唯一需要省的,便是以天劫相逼三圣地宗主,是我不经思量,行事鲁莽,与菱寒无关。”
“菱寒不需与我道歉。”
“因为菱寒并无过错。”
“清心崖凄苦,如今菱寒每日来此陪我,是我连累了菱寒。”
“不能夜夜与菱寒相伴,害菱寒饱受相思之苦,也是我的过错。”
“而今菱寒因我难过泣哭,更是我之罪过。”
“是我应与菱寒道歉才对。菱寒并没有过错,如何需向师兄道歉?”
苏菱寒因他的话语一怔。
卫怀晏察觉到了她的失神,趁此与她微微拉开距离。
怀中人儿一双眼眸萦着水雾弥漫,眼边红得厉害。
卫怀晏低头凑近,疼惜地轻柔吻去她眼边的雾渍。
“菱寒没有错,不需要向师兄道歉。”
“是我不好,我与菱寒道歉。”
“菱寒,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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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宝们今天好[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