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卫怀晏来说,独自一人的时光总也是孤寂的。
他守着了无声息的菱寒,日日夜夜,在这长霄殿中恍惚度日。
偶时回想起从前,恍然梦醒时,留给他的只有怀中尽皆冰凉冷息的躯体。
在双目还未朦胧前,他总会在梦醒时分盯着怀中人儿看好久。
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每每与菱寒说话时,菱寒总也不理他。
只留他一人孤寂自话。
他很想菱寒。
——“。。。。。。小禹。。。。。。等我。”
每当瞳孔涣散时,他却又听到菱寒的声音。
菱寒要陈观禹等她——
菱寒还会回来。
每每意识到这点,他便又停止自碎剑心,不再自戕,只重新拥着菱寒同眠。
即便他也不知道菱寒该如何回来——
幽冥界中没有菱寒的残魂,菱寒如何轮回转生?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要等菱寒。
不然菱寒回来的时候就见不到他了,会见到陈观禹——
他不想发生这一幕。
菱寒只能是他的。
于是他拥着冰冷的菱寒度过一日又一日。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个春秋轮回。
整整九百年光阴。
菱寒回来了。
可为什麽又要将他抛下?
为什麽只要陈观禹唤她一声她便抛下他去找陈观禹!
明明他都受伤了!
——“至于居处——”
“长霄与栖霜并无分别。”
九转蕴灵镯中,神识虚影窥视着菱寒与陈观禹的一举一动。
直到菱寒自愿于他的长霄殿中安置。
菱寒心中,还是在乎他一些的。
毕竟他是菱寒的情人。
情人。。。。。。
对——
他是菱寒的情人,但陈观禹只是菱寒的弟子。
他可以拥抱菱寒,亲吻菱寒,与菱寒同榻缠绵。
他可以。
但陈观禹不可以。
他与陈观禹,终究还是不同的。
他是菱寒的情人,理应服侍菱寒。
眼前模糊着,神识虚影自背後环住菱寒的腰身,低头亲吻她的後颈。
菱寒被迫靠在神识虚影怀中跪坐着,双腿叉分开。
卫怀晏微托起她的後腰,俯身。
九百年了。
他与菱寒分离了九百年。
但他从未忘记该如何取悦菱寒。
菱寒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