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线索我是娼妇,王爷是荡夫
她今日乖顺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即便顾元琛再觉得不对劲,却也骗不了自己这十馀日来对姜眉是如何万般思念,更气她藏了坏水,憋着坏不和他说实话。
先前难受了要找他缓解,他哪一次不是答应,只怕是为了别的事来的。
那也有罪,既是有事央求于他,直接开口不就好了,他顾元琛有什麽满足不了她的,偏偏是用这样的法子,让他心里总是隔着几分不顺。
故而最终把人抱到榻上云雨缠绵之时,他也没留太多怜惜,将她的手制在头顶,欺负她坏了嗓子失了声,身入花巷,偏偏是寻了最难耐的一处反复流连,瞧着她眼里沁着泪喘息不停的模样。
“咬你嘴唇做什麽,本来也不丑,非要成天瘪着嘴苦着脸,在本王面前卖这惨相,让本王心疼你。”
他心里的不快发泄不完,便向姜眉找茬,狭眸看着那粉润的唇,□□烧得更旺,却又不想太快便宜了她,知道她如今想要他,却故意不去吻她,擡手去抚拨,却不慎从她唇舌间拨弄出了一声娇柔的低鸣。
“把眼睛睁开,谁许你闭眼了?”
胸腹间的邪火烧得厉害,顾元琛却又真怕弄坏了她这玉养的身子,只能在一些不紧不慢的地方上好好治她,姜眉倒也听话,艰难地睁开眼瞧他,仰起头在他没有笑意的唇上轻轻舔舐。
“敬王爷,我怎麽还没吃到苦头呢。”
她张口缓缓念着,在无声的浪潮中微眯起了眼睛,从他的钳制中抽出了手,指尖自他的大腿向上撩,一路滑到他的小腹上。
顾元琛当真想不通,怎麽会有这样会勾引人的女人,怎麽她连话都说不出,就是张张嘴巴,眼角带笑直直瞧着他,便把他所有的理智和自持都乱散了,他都有点忘了先前在王府时2姜眉是如何对他冷眼斜晲着,一副恨不能杀了他的模样。
若是能再早一些时候遇见她该有多好。
顾元琛无奈笑了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糜乱的话:“你这小贱人,你看看自己,如今活像个小娼妇!你把本王当什麽了?”
虽然说了不少淫词,乱性了些,姜眉却没有恼,反倒是笑了,顺势将人搂住,吻着他的唇瓣不放。
微凉的手指在他下腹最敏感的地方一笔一画地写着什麽。
顾元琛良久才反应过来,先是气得眉峰紧促,将她压在小榻边,欺负得床架吱呀作响,後又自觉奈何不了她,不轻不重地流连,惹得她主动抱紧自己的腰身。
“我是娼妇,王爷是荡夫,不曾婚配就已经和我这娼妇搅和在一起。”
那就做个荡夫吧,顾元琛最终是笑了,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身边就多了这样一个妙人,命悬一线时,能不顾一切拉着他在半人高的积雪里走下去,缠绵悱恻之时,又总能让他抛却一切烦忧苦闷,只沉沦这一刻春光。
“眉儿,若是再早些遇到你该多好,再早一些,为什麽石贼之乱前不能遇到你呢……”
姜眉沉溺在欲海中,没太注意顾元琛在呢喃什麽,只是抱紧他的身子,享受着他索取的吻。
顾元琛很懂她,今日她来看他,的确是为了一件事。
十馀日不见,除却每日想尽办法忘却胭虿散的折磨,担忧阿错,便是反复回想起顾元琛。
有时是他那冷酷又残忍,逼人不得不就范的手段,有时是他病中的模样,想起他生闷气,想起他看到边防捷报时眼角的喜悦之色。
这几日胭虿散对她的影响小了许多,她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心意。
故而云雨过後,顾元琛一面抱着她感受温存,又气恼自己不争气,质问她到底憋了什麽坏事,想求他做什麽的时候,姜眉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我想来看望你,听鸠医师说,你前日自血羽军营回来时被人射了暗箭,万幸梁胜在身边。”
得知她并无所求,顾元琛本还心中诧异,可是弄懂她後半句写得什麽,不由得心头一暖。
“本王无碍,这点小伤算什麽。”
“那我能不能留下?这几日我并不经常难受了,或许可以帮上些什麽,不然回去了,又是一个人整日躺着,无所事事。”
“可以。”
顾元琛将人用毯子裹紧,抱着姜眉坐到了书案前,给了她纸笔。
若是再任她在自己胸口上写字,只怕他又要忍不住和她亲昵,方才的一场,便已经累了她身子,他既心疼她,便不可没有节制。
瞧着她坐在自己怀中,安静写字的模样,本也就已经是一件赏心悦目,排解烦忧之事。
“这几日,窨楼那边有没有消息?”
顾元琛没有隐瞒,将亲卫和洪英调查所得一一告知了姜眉。
如今窨楼在京畿,并州,青州的各处据点,以及联络枢所,大多已经被清剿,只有京畿一带尚有几处残馀。
顾元琛本就疑心窨楼近年来如此兴风作浪是有朝中势力庇佑,便也暂时放弃步步紧逼,想待战事过後继续深查。
窨楼的前身,乃是顾元琛之父康武帝顾淮在位时,宰相石宗云为皇室设立的情报机构赤衣楼,明里是天子的密探,暗中却早已成此贼私兵,专行构陷忠良,铲除异己的勾当。
而後康武帝沉迷仙药长生之道,朝政渐废,石宗云生窃国之心,勾结时任北蛮大帅乌厌术齐起兵谋反。
燕州攻破,国都陷落,康武帝战死殉国,王公宗室逃渡南方,黔首布衣流亡战火,神州板荡,山河破碎,历时八载又馀,直至复国还都,江山满目疮痍。
篡国期间,石贼行封禅大典前夜于定州行宫暴毙,麾下兵乱,时局动荡,赤衣楼更名窨楼,转为杀手组织,藏于地下,转以胭虿散控制大批杀手,暗中扩张势力,尚不知如今何人于背後执掌。
姜眉半生身在窨楼,却也根本不知这些过往,她只知道如若没有石宗云祸乱朝纲,她的爹娘或许不会死,若是北蛮不曾入侵中原,她也不会落入褚盛之手。
她忽然写道:
“所以我是反贼吗?”
顾元琛闻言,在她鼻子上剐了一下,轻声笑道:“说这胡话做什麽,石宗云那厮都能被腐儒说成大兴水利有功,你却先把自己当做是十恶不赦之人了。”
姜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问了这样一个有些蠢笨的问题,大抵是她第一次认真听得这些家国之事,心中一时激荡罢了。
“莫不是你先前要杀本王,毫不手软,如今心有愧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