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阿卡多在外奔波了两个月,终于回到了她那间林间木屋。
推开门走到桌前,发现上面摊着好几张羊皮纸,拿起来一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满了话:
“想你的第一天。”
“想你的第二天。”
“想你的第十天。”
“你怎麽还不回来。”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想你”
“快回来。”
阿卡多捏着那叠厚厚的羊皮纸,一时无语。
阿什利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姐姐,要去找他吗?】
阿卡多把纸随手扔回桌上,撇了撇嘴:“我上哪儿找去?我又不知道影流那鬼地方具体在哪个山旮旯里。”
她跟凯隐认识两年了,从没问过影流教派的具体位置。她又不是他们内门弟子,又没……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点心照不宣的界限还是该有的。
“反正那小子自己会找上门来的。”她笃定地说,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後。
在兄弟会已经蹭过饭了,她懒得再生火,直接去屋後的河里草草冲了个澡。秋日的河水已经带了明显的凉意,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她胡乱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走回屋里,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在外奔波两个月的疲惫感此刻完全涌了上来。
她甩掉拖鞋,钻进被子里,一种久违的踏实感包裹了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阿卡多,几乎头一沾枕头,意识就模糊了。
不知睡了多久,半夜里,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的被子被掀开,一个温热身躯钻了进来。
一条坚实的手臂习惯性地环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带着熟悉的气息。
她知道是谁。
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她只是凭着本能,含糊地丶没什麽力道地推了那胸膛一下,咕哝了句模糊不清的梦呓,在那令人安心的怀抱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便任由自己重新沉入黑甜的睡梦中。
-----------
晨光透过木窗,阿卡多的生物钟让她准时醒来。
刚睁眼,身旁的凯隐就像嗅到气息的大型犬般缠了上来,两人在被窝里胡闹了好一阵,直到凯隐心满意足,才起身去镇上买早饭。
从镇上来回很快,等他提着早餐回到木屋时,阿卡多早已穿戴整齐。他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放在桌上,阿卡多坐下就埋头开吃。
填饱肚子,阿卡多走到屋外空地上,搬起那个沉重的石质杠铃开始日常锻炼。凯隐则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漫不经心地往树身掷着苦无,眼神却有些飘忽。
阿卡多看向他:“怎麽了?看你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凯隐收回苦无,语气平静却抛出一个重磅消息:“我现在是影流之主了。”
阿卡多手一滑,差点让杠铃砸到自己腿上,惊愕地擡头:“?!劫死了?宝贝,劫死了??”
“被慎带走了。”凯隐说。
阿卡多更震惊了:“慎给他杀啦?!慎这麽厉害的吗?”
“应该没有。”凯隐摇头,“事情有点复杂。”
“怎麽个事儿?你好好说。”阿卡多放下器械,走到他身边。
凯隐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来:“两个多月前,兄弟会出高价让我们去松科斯杀个人。师父亲自动手,任务很顺利。”
“嗯哼。”阿卡多示意他继续。
“完事之後我们去了酒馆休息。有个女人划船过来,递给师父一把叶刀,说是一个有钱人托她带口信,请师父去北边一个叫蔻莎的村子见面。”
“然後你们就去了?是什麽人?”
“嗯。到了那个荒废多年的村子,我们只看到两具女人的尸体,其中一个就是送口信的那个。”
“喔嚯。”阿卡多挑眉。
“那两个女人的尸体上……开了花。”
阿卡多瞳孔微缩:“?!”
阿什利在她脑海里惊呼:【啊?不会吧?】
阿卡多只觉得後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喔…开花?这麽…神奇吗…”
“是外来者的魔法武器造成的。”凯隐解释道,“血肉被魔法翻开,内脏看上去像陶瓷,血是金色的。不止是幻觉那麽简单,不过手一碰就露馅了。”
阿什利的声音带着颤抖:【应该是他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