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名字吗?」
「随便取的吧。」
「别相信他们。」
「我谁都不相信。」
潘彼得再次进入房间时,欧罗拉和白昌明似乎正在争执什麽,就连他走到他们身後都没发现。
「你们在聊什麽?」潘彼得说,吓得欧罗拉尖叫起来,白昌明虽然害怕,仍挡在欧罗拉前方保护她。
「你想吓死谁啊?」欧罗拉说,心脏差点跳出来。
「你们有那麽容易吓死吗?太脆弱了吧?」潘彼得笑了笑说,双手插在白色医师般的长外套口袋里,看起来相当悠闲。
「你想干嘛?」白昌明不客气地问。
「你们不是想要早点回家吗?让我做好标记,顺利完成的话很快就结束了。」潘彼得说:「谁要先来?」
「你先讲清楚你在我们身上做了什麽?」白昌明说,态度坚决。
潘彼得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但是表情很平淡:「不是怀孕实验,不用担心。」
「你可不可以回答问题?」白昌明不耐烦地说,莫名有些脸红。
「你说对我们的生命没有威胁,是真的吗?」欧罗拉问。
「是真的。」潘彼得说:「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的话,就是抽取了一些细胞样本而已。」
「是吗?」就连欧罗拉也不相信。
「然後放进了一些东西。」潘彼得又说。
「放了什麽?」欧罗拉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复制的细胞。」潘彼得说:「问够了吧?再问我要乱回答罗!」
「你可以复制我们的细胞?」欧罗拉问,如果实验成功,岂不是可以做复制人了?
「我只是想要做标记,快点让我下班好吗?」潘彼得说,一边撒娇一边耍赖,只差没有跺脚了。
「如果我们不想被标记呢?」白昌明问:「你标记是为了之後再抓我们过来对吧?我们为什麽要同意让你们抓?」
「你们的意愿不重要,因为我们有绝对强势的能力可以压制你们。」潘彼得冷冷地说,他对白昌明的态度和对欧罗拉很不一样。
「好凶。」欧罗拉说。
「我吓到妳了吗?对不起啦!」潘彼得对欧罗拉说,顿时变得笑咪咪的。
「你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吗?」欧罗拉问,如果能确定安全无虞,她其实没意见。
「当然不行。」潘彼得说。
「什麽!」欧罗拉惊讶地说,他怎麽能这麽云淡风轻地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
「我就是因为不确定你们的生理构造和机能所以才要实验,我是不想对妳说谎才这麽说的,妳可以相信我。」潘彼得说。
「我该觉得庆幸吗?」欧罗拉无奈地说。
「快点,耳朵伸出来。」潘彼得说,把手伸向欧罗拉的耳朵。
白昌明想要阻止,欧罗拉对他摇了摇头,就算反抗也没有太多意义,搞不好会被打得满地找牙,不划算。
潘彼得拿了一个像是订书机的东西在欧罗拉的耳垂上夹了一下,她感觉到一阵刺痛,耳朵上便多了一个像是耳钉的东西。
「就这样?」她问。
「嗯,简单吧?」潘彼得说:「下一位!」
距离欧罗拉从陌生的白色房间回到自己家里,已经过了一年。
这段时间她照常到学校上课丶打工丶回家睡觉,彷佛这段插曲从没发生过。
欧罗拉没想到自己会想念潘彼得,他有点欠揍的笑容和看似轻浮却总是诚实以对的态度,她从没见过像他一样的人。
莫非他是从她的脑袋里提取出她偏好的类型,刻意讨好她吗?
而欧罗拉也没有再见到过白昌明,或许他们的生活圈完全没有交集,这辈子都见不到面。
然而就在欧罗拉以为自己的生活再也不会出现任何刺激的情节时,她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在白色的房间里,潘彼得就在她面前。
「好久不见?」潘彼得说:「在妳的时间应该过了一阵子了吧?」
「一年了。」欧罗拉说:「你的时间跟我的不一样吗?」
「我才把你们送走一小时。」潘彼得说:「妳看起来还不错。」
「白昌明呢?他也回来了吗?」欧罗拉问。
「他死了哦!实验失败了。」潘彼得说,他脸上的笑容此时显得很讽刺。
「死了……」欧罗拉不知道自己是吓呆了还是认定潘彼得在开玩笑。
「看来妳的实验成功了。」潘彼得说:「干得好!」
「这……这根本不是爱情故事,是恐怖故事吧!」